法澄手中筷子断,七心童子终于控制不住金钟,那金钟从半空中落下来,旁宣花居士手急眼快,手接住金钟,手扶住站立不稳七心。开口叫道:“多谢大师手下留情……二人今天得罪,等回山禀明师尊之后,再向大师请教。”
这时紫英姐也清醒过来,在胸前站直身体,然而脸还是红扑扑,偷偷瞄眼,没说什,转身向门外道:“七花、七心,今天事,总要做个
气气,但是听在七心耳中简直就是嘲弄。他低斥声,虚空弹指,金钟无风自鸣,发出铛声脆响。只见法澄闻声展颜笑,却未作任何动作。
七心咬牙,又弹指,金钟再响声。法澄面容肃,竖眉闭目。七心又接连弹指两下,金钟连声两响。只见法澄并未睁眼,只是面容沉重,渐露悲悯之色。
七心再举手时,觉得他手腕在发颤,似乎提着千斤重物,虚空中手指弯曲,极力想弹出去又像被什东西挡住。
听着这钟声连响,陡然间觉得心中五味翻滚,有很多消失记忆都在这时之间涌上心头,都是自从记事以来种种感受最为强烈经历。这并不是任何种特定情感,也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悲伤,总觉得心中有股东西在萌动,人也变得特别敏感,情绪中有几分冲动欲望。正在此时发现左右有两个软软身体靠在怀里。
低头看去,紫英姐和阿秀都偎在胸前,身体软软有点站不住感觉。他们两个人脸红都红扑扑,眼睛也是湿湿,用种迷离神色看着,嘴唇也是张开,呼吸很急促,有点在喘。正在这时,耳中又听见那金钟铛声响。
这金钟响起时,正与紫英姐眼神对视。看见她眼中片朦胧水光,有种哀怨神色,莫名其妙心中升起股怜惜感情。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又很可爱。几乎是下意识,低头就向她唇间吻下去。
双唇只是轻轻触,她却立刻迎上来,个轻轻接触突然变粗重……舌尖和她彼此在互相湿润。这个吻是如此短暂而深长,无声激烈,紫英姐媚眼如丝、娇吟声从喉咙深处微微发出来……。这刹那,有些恍惚,甚至觉得这是自己产生幻觉。但是在下秒钟,就恢复清醒。
因为此时又传来叮声响,却不是那金钟发出。原来法澄和尚睁开眼睛,目光中露出少有凌厉之色,他举起筷子重重敲下面前紫金钵。紫金钵响,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猛抬头,离开她唇舌。紫英姐也听见那紫金钵震想,身体微微怔,随即闭上眼睛,将头低伏到胸前,看不清她此刻表情。感觉刚才这刻很长,其实也就是瞬间,除就在眼前阿秀,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金钵响,七心童子也是全身发抖,金钟同时阵乱颤。他发力再弹指,却没有听清楚金钟响声,因为此时法澄又敲下钵盂,钵盂与金钟同时鸣响,盖住金钟声音。
七心童子深吸口气,几乎整个身体都缩圈,他仍然伸指想弹响金钟。然而法澄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又敲下钵盂,这次很用力,筷子断根,半截筷子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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