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杨小康插话道：“那你们村
果农都怎
卖水果？”
父亲：“供销社收
部分，然后给芜城大商场，但价钱压很低，数量大还可以
。还有城里水果贩子也有定点联系，他们直接到果园来拉。像金爷爷黄金枣，只有那个品种几百斤，没办法批出去，往年都是
们家帮他进城自己卖。”
这时面馆已经
，大家起吃吧。”
杨小康见状也不好推辞，也坐下来。紫英姐和阿秀去厨房收拾饭菜，和杨小康坐下陪父亲聊天。指着门外停着辆板车问道：“爸，那车枣是怎回事？们家没种枣树啊？是你拉来吗？”
父亲擦擦额头上汗：“是拉来，不是咱家，是金爷爷种枣，进城帮他来卖，正好城里也过节。……待会儿你让韩老板还有小杨也装袋走，金爷爷种黄金枣，现在是买都买不到！”
这车枣是金爷爷种黄金枣。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听说过这种枣？如今种植面积最多是原产山东金丝蜜枣和大红枣，枣成熟后般都是红色。然而黄金枣不样，它在树上成熟后是淡绿色，摘下来，放在竹扁里，用麻草席盖上，个星期后就变成金黄色，还散发出种特有清香味，不仅清脆爽口，还可以入药。这种枣在历史上是芜城特产，然而现在却越来越少见，因为它产量太低，采摘之后又太麻烦，果农大多改种别更有经济价值作物。们村只有金爷爷承包果园才有这种枣，年也不过收个几百斤，父亲今天板车都拉到城里来。
很快到吃饭时间，就在面馆张桌子上摆开碗筷。和阿秀倒没觉得什，杨小康却对紫英姐做饭菜赞不绝口。山鸡只做半只，紫英姐说留半只给下寿面。父亲吃菜不多，却吃整整两大海碗面条，干体力活人都这样。
吃饭时候问父亲枣卖怎样，父亲叹口气说道：“往年都是到豆腐街集市上把车停就可以卖。前两年开始收管理费，在那儿卖枣要交钱，交就交也没什，毕竟用人家地方。可是今年，在芜城转上午，也找不到卖枣地方。”
“怎回事？往年不都是进城卖枣吗？芜城这大怎会没地方卖呢？”
父亲：“在豆腐街，有几个胳膊上戴红箍，说是上面市场管理员。他们说上面今年刚刚下文件，搞什市容市貌建设，不让随便摆摊设点。问他们哪里能卖枣，他们也不告诉。后来有人路过告诉可以去凤凰桥东边农贸市场，就拉着车去农贸市场，可是那个地方进蓬要租摊位，哪有摊位？就在市场空地上卖，心想有人收管理费就交。收管理费没来，可是有几个小子过来，说那是他们地方，不让卖。”
“后来呢？”
父亲又叹口气：“不和他们争，拉着车又走。想芜城这大，总能找着个卖枣地方，往年不都卖出去吗？后来找个马路边，刚把车放下来，又来两个胳膊上戴黄箍，也是什管理员。要没收秤，说这地方不让摆摊，好说歹说才放走，看到日头，就到韩老板这儿来，这上午，斤枣也没卖出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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