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小半呢?”
张先生居然苦笑:“其他人也很难找你麻烦,别忘你身边还有位神通广大高手。……出入伏魔大阵如无人之境、不惧无形之刺、能破七情合击,奇妙之处简直匪夷所思,只怕守正真人也不容易办到。他如果愿意帮你,有麻烦恐怕是别人。你这个人,既有他人难遇之劫数,也有他人难得之福缘。”
“你说风君子,你
弟石小真人争执纯属场误会,同时也委婉提到七叶出走与韩紫英有关,现在石野又和韩紫英搅在起,正门要预防二等等……。和锋真人向以冷面著称,也不客气,当着张先生面就写封回信。信中写到:“家师已有交代,石野与正尚未定师徒名分,其私务本门不过问。如其行有犯天下戒律,吾辈修行人当共惩之,正门责无旁贷首当其冲。”和锋既没有替说话也没有给登峰面子。
张先生还给七心带来个掌门口信,叫她不必回山,就留在芜城,方面和各派高人多多结识,另方面也好注意七叶行踪。不久后宗门大会之时,七心再和同门汇合。七心见到张先生,也写张字条托他捎回来,不是给风君子,居然是给。字条上写着寥寥数语:“人间险恶,紫英柔弱。妖女良善无辜,终南也应有愧。如今之势,石真人若再负她弃她,韩紫英将无立足、亦无葬身之地!”
在凤凰桥头卦摊旁,张先生将七心这张字条交给时候,沉默半天。张先生是认识人中最有见识位,想想还是问他:“张先生,这张字条你也看,你说该怎办?”
张先生意味深长看眼:“七心看比你明白,韩紫英下场如何,全在于你。如今天下有那多修行人都视她为*艳妖女,好名者欲除之扬名,风流者欲近芳泽,卫道者将虎视眈眈。只要她稍不小心,就可能生出事端,甚至不论她怎做,都会有事端上门。而她在人间已托身于你,你如果弃她而去,无论是因为什原因,她可就真无法在世间立足……。不要问怎知道,曾亲眼见她为你流泪,她是妖物出身,不会为世人流泪,旦如此,那就是全心全意为你。”
张先生没有听说过紫英姐“舍身之誓”,但番分析,看同样透彻。他解释七心字条,却没有回答话。又问遍:“张先生,你说话,明白!想请教应该怎做?”
张先生:“那要看你自己,你若不想害她,就要注意自己言行。如果你不小心犯什错,或者有什让人议论指责之处,他人定会归咎于韩紫英,认为这是受妖女蛊惑结果。”
“这不公平!若有错,为什要怪紫英姐?”
张先生:“天下哪有那多公平事情?世人又何曾对异类公平过?……你好自为之吧,那韩紫英是个好女子,不会负你,你确实也不该弃她、负她。”
“这知道,可是……”
张先生:“可是你心中另有所爱之人,对吗?……情之对错,不是那简单,如果彼此无伤,就是可受!你自己慢慢想吧,也说不太清楚。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守正真人亲口为你开脱,就有回护之意。如此来,天下修行人至少有多半不敢轻易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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