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子上前两步,左手将折扇白云面展在身前。右手拍插在腰间黑如意,黑如意中有大小两团黑气飞出。风君子举手在空中虚提,大那团黑雾飞到他指间凝聚成根纯黑笔杆模样,小那团黑雾悬聚在笔杆下方化成笔锋形状。风君子变化龙魂,成支上下纯黑毛笔。持笔在手,他开始认认真真低头写字。这番文斗就这静悄悄开始——
“风流天下”这四个字听上去若由狂草书写更有气势,可风君子写是规规矩矩正楷。他写字笔顺有点不符常规,通俗说法就是倒笔头。他首先在白纸上轻轻写个“虫”字。
他写这个“虫”字时,场中渐渐传出声音。这声音从于苍梧周边五丈方圆出现,于四面八方将他抱围。虽不大,却沙沙不绝,密密绵绵。听上去就如万蚁噬骨,令人牙酸心怖、双股欲战!风君子起手好像与上次遇到泽名样,也是种精神攻击,从四面八方向于苍梧袭去,未留点空隙。
无边无形惊惧与恐怖,心志不
:“海天谷?这个名子很好听啊。你就是宗门大会上鸣惊人于苍梧,真是后生可畏啊。你想怎与比?”
风君子虽戴着面具说话,旁人也能看出小小年纪故作老气横秋,只是不好意思笑出来而已。于苍梧前行几步,规规矩矩答道:“师叔祖,您是长辈。只要您说出条道来,晚辈自当从命。”
他这声师叔祖把风君子说都乐,语气中有三分戏谑道:“伟大领袖教导们——要文斗不要武斗。既然是长辈,也不能欺负你,你大概也不好意思跟来野。这样吧,们用种文斗方式,彼此不伤和气,也不至于失长辈身份。”
于苍梧:“晚辈没有意见,请问如何文斗?”
风君子从怀中抽出把宣纸折扇,展开道:“这里有把扇子,等会儿要在扇面上题写‘风流天下’四个字。动笔就等于出手,而且笔画不能停下。在写完四个字之时,你还能站在场中,就算你赢。如果在最后笔落下之前,你被书法中笔势逼出场外,就算你输。……你现在就在这场中画个圈子,只要地方够,你想画多大就画多大,千万别跟客气。”风君子手中这把扇子认识,正是七心细心挑选,由宣花居士送给他那把洒金白云扇。
别看风君子年纪小,但处事确有前辈风范,他如此“文斗”实际上让于苍梧占很大便宜。以书法中笔势退敌,遇到过次,就是正三山中与泽名交手。只可惜那泽名是副空架子中看不中用,原来风君子也会玩这套。
于苍梧:“多谢前辈让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在四周走圈,以脚尖画地圈出个圆圈来。这片空地足有十丈方圆,可是于苍梧画出这个圈直径不到两丈,显然是不想占风君子便宜。
风君子摇头:“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可你这个圈子实在太小!恐怕你躲闪不开,也施展不便。再画个吧,至少要五丈方圆。”于苍梧见他如此说也没有再推辞,又走遍画个更大圈子,不多不少正好五丈方圆。画完之后在圆心处当中站定。
风君子:“准备好吗?”
于苍梧:“敬请前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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