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头：“年纪大
记性不好，还真背不下来。柳老师，你能背出来吗？”
刚才
与柳菲儿
直坐在旁边听着老小斗口，插不上话。唐老头问柳菲儿才答道：“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风君子：“对，就是这首。石野，你说说这几句诗什
意思？”
讨论范围扩大，风君子把也拉进来。答道：“其实意思比较简单。女
说鸡叫，男说天还没亮……”
风君子：“你看你看，连石野都知道是什意思。就是男女被窝，女说该起床，男还赖着不想起来。这多正常事啊？石野，你是不是就经常这样？”
明原由大家也只好安慰他几句，把话说破小子火气也渐渐消。唐老头却又对刚才话题重新有兴趣，他给风君子倒杯酒问道：“你也真行，居然联想到秦始皇焚书坑儒，顺道还把朱夫子骂个狗血喷头。你父母如果听见你这拐弯抹角数落他们，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不过，你也不至于骂那起劲吧？都快骂出千古文章！”
风君子嘟囔道：“开始也就是说几句解解气。后来越骂越觉得有道理，觉秦始皇和朱熹该骂。骂到最后已经忘是在家里受气。……唐老师，说朱熹是伪儒，理学是篡儒，你同意吧？”
唐老头：“有保留同意，你说还有那点道理。想当年批林批孔，那帮g,m笔杆子把什封建礼教、三纲五常、妇女缠足、寡妇死节这些脏水统统泼到孔圣人身上。其实这都是朱夫子和理学家们干好事。你说孔子替朱熹挨多少骂？都为圣人觉得冤！”
风君子：“这不是重点，最可气是。他篡改经义伪作经典，居然被后世用为官学。”
唐老头笑：“其实朱子治学为官还是不错，有些错不在朱子。……那你怎又和秦始皇扯上关系，看你骂秦皇骂也很起劲啊？”
这风君子火气倒是消，可酒毕竟还是喝多，居然当着柳老师面问这样话。柳老师脸色微红有点不自在，打个招呼道：“看这里也没事，你们聊吧，就不打扰。”起身告辞走出君子居。
风君子：“朱子想犯又犯不错让这些帝王给补上。李斯不让天下人谈古论今，秦始皇就下令焚书坑儒。天下人都闭嘴当白痴，就听个人说话就行！这和朱熹走是同条路两个极端——有他这个天理在，天下人欲都是不应该。……你知道吗，现在读书看报纸最讨厌句话——统思想认识。你说这玩意能统又应该统吗？”
唐老头：“打住打住，们只谈古人好。其实你不论怎骂朱熹，他还是个很伟大学者与思想家。说到‘唯理正心’，其成就不在黑格尔之下。”
风君子：“伟人是伟人，该骂还是该骂。就算是种深邃思想学术，成天下神圣权威后果也是很可怕。比如先有尼采后有希特勒，先有朱熹后有几百年八股，先有……”
唐老头：“住嘴住嘴，不要越扯越远！你说朱子篡改经义伪作经典，不要空口而谈，拿点证据出来。”
风君子：“证据，随手就有个。《诗经》中有首‘女曰鸡鸣’，怎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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