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接话音未落,谭三玄已经出手。他左手斜持三弦,右手五指连拨,传出接连不断琴弦响动。他琴声曲调汹涌澎湃,每个音节都像道飞出气箭,在冰冷夜空中接连不断向付接席卷而去。付接冷冷笑,祭出二尺雁翎刀在空中阵盘旋,刀身向外发出冷色光芒,这刀芒似乎也有实质,二尺短刀就像变成五尺长刃。
长刃在空中飞旋,就像风扇叶片,旋转中成圈光影,光影重叠似乎有无数刀刃在闪烁。然后支支光芒组成刀刃从飞扇中射出来,接连不断迎向谭三玄琴声攻击。见这无数刀刃飞来,谭三玄手中紧,琴声更急!他琴声越急
纷纷看向付接露出怀疑神色,有人在窃窃私语。而付接身旁那个年轻人格丹双肩颤动,神色惊惶又急切看着这位他无限崇敬“圣主”,用颤抖声音问句话。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
付接面色阴沉无比,用怨毒目光看着谭三玄。只听他大喝声,压过所有嘈杂话音,掌中短刀直劈,道十字弧光发出直取谭三玄。弧光盘旋而来,谭三玄连退数步,每退步手中琴弦三响。琴声带着杀气射向弧光,连九震,将弧光震碎消散于无形。
以为付接要怒出手与谭三玄斗法。结果这刀劈出之后趁着谭三玄无暇旁顾,他猛跺脚,连这片古城街道无声抖动数下,他身边众人有不少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此时付接身形飞掠而起,像只滑翔大鸟冲侧房顶上飞去。只听两声惨叫,似乎有人出手阻挡但却被他所伤。
付接做事够果断也够狠心。谭三玄三言两语动摇他在这批门徒心目中威信,这座古城又被海天谷弟子包围。付接当机立断不再纠缠,弃门徒于不顾只身逃离。他要走谭三玄可不想放他走,也飞身跃起追出去。谭三玄追去时候还留下句话:“其它人留下清理余孽,苍桐、苍枫随去追恶首。”说到最后几字,声已在数里之外。
事发突然也出乎意料,本想出手阻住付接也来不及。目标只是付接,不想在此地纠缠,也飞身形而起追出去。外围海天谷弟子有人发现,却来不及反应已经走远。大漠茫茫付接和谭三玄早就没有人影,用神识锁定极远处传来强烈神气波动以最快速度追过去。夜空中速度快如闪电,只在黄沙起伏间留下条飞遁虚影。
……
不提如何紧追不舍,片刻之后付接与谭三玄已经疾行到百里之外。此处地势渐低,环顾四周,北有终年积雪博格达山,南有光秃不毛库鲁克塔格山,从东到西形成个枣核形盆地。远远戈壁上又出现片错落黄土夯成遗迹,已经快到盆地中另座古代弃城——高昌古城。
地平线上出现高昌遗迹轮廓,付接陡然停下来,转身喝道:“谭老头,你为何苦苦纠缠不放?难道以为真不敢杀你吗?”
谭三玄声音从远处传来:“救你,是此生所犯最大错误。定要亲手结束这个错误,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继续留你在世上。”说话间谭三玄身形已经在五丈外站定。
付接笑道:“就凭你?你是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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