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乌龟满面羞愧,下船去。丝客人拿封银子五十两来谢凤四老爹。凤四老爹沉吟刻竟收,随分做三份,拿着对三个差人道:“你们这件事原是个苦差,如今与你们算差钱罢。”差人谢。
闲话休提。不日到杭州,又换船直到台州,五个人齐进城。府差道:“凤四老爹,家门口恐怕有风声,宫府知道,小人吃不起。”凤四老爹道:“有道理。”从城外叫四乘小桥,放下帘子,叫三个差人同万中书坐着,自己倒在后面走。齐到万家来,进大门是两号门面房子,二进是两改三造小厅。万中书才入内去,就听见里面有哭声,刻,又不哭。顷刻,内里备饭出来。吃饭,凤四老爹道:“你们此刻不要去,点灯后,把承行叫来,就有道理。”差人依着,点灯时候,悄悄去会台州府承行赵勤。赵勤听见南京凤四老爹同来,吃惊,说道:“那是个仗义豪杰,万相公怎相与他?这个就造化!”当下即同差人到万家来。会着,彼此竟象老相与般。凤四老爹道:“赵师父只桩托你,先着大爷录过供,供出来人你便拖解。”赵书办应允。
次日,万中书乘小轿子到府前城隍庙里面,照旧穿七品公服,戴纱帽,着靴,只是颈子里却系链子。府差缴牌票,祁太爷即时坐堂。解差赵升执着批,将万中书解上堂去。祁太爷看见纱帽圆领,先吃惊,又看批文,有“遵例保举中书”字样,又吃惊。抬头看那万里,却直立着未曾跪下,因问道:“你中书是甚时得?”万中书道:“是本年正月内。”祁太爷道:“何以不见知照?”万中书道:“由阁咨部,由部咨本省巡抚,也须时日。想目下也该到。”祁太爷道:“你这中书早晚也是要革。”万中书道:“中书自去年进京,今年回到南京,并无犯法事。请问太公祖,隔省差拿,其中端是何缘故?”祁太爷道:“那苗镇台疏失海防,被抚台参拿,衙门内搜出你诗笺,上面派阿谀话头,是你被他买嘱做。现有赃款,你还不知?”万中书道:“这就是冤枉之极。中书在家时节,并未会过苗镇台面,如何有诗送他?”祁太爷道:“本府亲自看过,长篇累犊,后面还有你名姓图书。现今抚院大人巡海,整驻本府等着要题结这案,你还能赖?”万中书道:“中书虽然忝列官墙,诗却是不会做,至于名号图书,中书从来也没有。只有家中住个客,上年刻大大小小几方送中书,中书就放在书房里,未曾收进去。就是做诗,也是他会做,恐其是他假名也未可知。还求太公祖详察。”祁太爷道:“这人叫甚?如今在那里?”万中书道:“他姓凤,叫做凤鸣歧,现住在中书家里哩。”
祁太爷立即拈技火签,差原差立拿凤鸣歧,当堂回话。差人去会,把凤四老爹拿来。祁太爷坐在二堂上。原差上去回,说:“凤鸣歧已经拿到。”祁太爷叫他上堂,问道:“你便是凤鸣歧?向与苗总兵有相与◆凤四老爹道:“并认不得他。”祁太爷道:“那万里做送他诗,今万里到案,招出是你做,连姓名图书也是你刻,你为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