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犯法事?”凤四老爹道:“不但生平不会做诗,就是做诗送人,也算不得件犯法事。”祁太爷道:“这厮强辩!”叫取过大刑未。那堂上堂下皂隶。大家吆喝声,把夹棍向堂口掼,两个人扳翻凤四老爹,把他两只腿套在夹棍里。祁太爷道:“替用力夹!”那扯绳皂隶用力把绳收,只听格喳声,那夹棍进为六段。祁太爷道:“这厮莫不是有邪术?”随叫换新夹棍,朱标条封条,用印,贴在夹棍上,从新再夹。那知道绳子尚未及扯,又是声响,那夹棍又断。连换三付夹棍,足足迸做十八截,散地。凤四老爹只是笑,并无句口供。
祁大爷毛,只得退堂,将犯人寄监,亲自坐轿上公馆辕门面禀抚军。那抚军听备细,知道凤鸣歧是有名壮士,其中必有缘故。况且苗总兵已死于狱中,抑且万里保举中书知照已到院,此事也不关紧要。因而吩咐祁知府从宽办结。竟将万里、凤鸣歧都释放。抚院也就回杭州去。这场焰腾腾官事,却被凤四老爹瓢冷水泼息。
万中书开发原差人等,官司完,同凤四老爹回到家中,念不绝口说道:“老爹真是重生父母再长爹娘,将何以报你!”风四老爹大笑道:“与先生既非旧交,向日又不曾受过你恩惠,这不过是时偶然高兴,你若认真感激起来,那倒是个鄙夫之见。今要往杭州去寻个朋友,就在明日便行。”万中书再三挽留不住,只得凭着凤四老爹要走就走。次日,凤四老爹果然别万中书,不曾受他杯水之谢,取路往杭州去。只因这番,有分教:拔山扛鼎之人士,再显神通;深谋诡计之*徒,急偿夙债,不知凤四老爹来寻甚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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