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章凡颜这说,苏哲心都疼。他本以为章
“你管!”章凡颜头都不回。
苏哲又喊:“送你东西你为什不要!”
章凡颜停步,他在雪地中站几秒,然后转头跑过来,捞起苏哲怀里键盘就往他身上摔,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喊:“你管啊!就是不想要!你东西统统不想看见!你不要!凭什还要你东西!你他妈怎不去死啊!”
他就像是发泄样,苏哲也不躲闪,任由他胡闹。章凡颜最后叫声,哭着把键盘往地上砸,“真……真最讨厌你……也讨厌这个破地方,上海离这里那远,为什要来啊……”天气冷,章凡颜在外面呆时间久,脸冻有些红,他眼泪往外淌,哭抽抽,“什都不要,再也不想见到你,都还给你吧……”
也许是他哭太过悲惨绝望,苏哲就像泄气样,最终叹叹,伸手要抱他。章凡颜不叫他抱,自然是番挣扎打骂,可苏哲手臂圈死,章凡颜无论用多大力气也逃不出去。他本就累,刚才哭闹让他有点筋疲力尽,只能认命由着苏哲去。
两个人静默对视时候,仿佛连雪都凝固在半空中。
章凡颜低头揉揉眼睛,然后再抬头,苏哲还是这样站在他面前。
他要站起来,可是因为坐太久,浑身又僵又麻,章凡颜嘶声,好不容易才站直,苏哲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扶他意思。他在手上哈口气,搓搓,看着苏哲,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
章凡颜又低下头,不自觉得咬下嘴角,弯腰拾起放在地上背包,翻出个键盘,拿到苏哲面前,“还给你。”
“你就为给送这个?”苏哲没动作,章凡颜只能抬着手,苏哲当初送他机械键盘很沉,他又没什力气,没会儿就觉得累。他把键盘塞到苏哲怀里,说:“对。”
他已经不想管那多,这段时间积压负面情绪都涌上来,他只想把所有眼泪都哭干净。
“键盘两千多。”苏哲轻轻拍拍章凡颜颤抖背,“你砸坏,要怎赔?”
章凡颜只是哭自己,可苏哲这说他,他又悲又气,张嘴就咬在苏哲脖子上,直到口腔里有丝甜锈味儿才松嘴。
他哭厉害,苏哲捧起他脸,手心里是冰凉湿润,苏哲低头吻章凡颜眼睑,“宝贝儿,消气?”
章凡颜要推苏哲,抽泣说:“在火车上站、站十几个小时……北京哪儿都不认识,你不在家,……在外面晃好久,也没有地方去……从你离队之后,你电话就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你知道这个鬼地方有多冷……不生你气,是自己撞邪……是活该……”
松手,键盘就落在苏哲怀里。
“还有这个。”章凡颜从口袋里摸把,手掌摊开,掌心是苏哲MVP戒指,链子被他拽坏,只能挂在戒圈上。
苏哲沉默阵,说:“送出去东西从来不往回收,你要是不要,就扔吧。”
章凡颜表情十分难看,他吸下鼻子,拳头握,挥臂用力把戒指丢在苏哲身上,“王八蛋!”
他拎起背包快步往外走,苏哲在后背喊他句,“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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