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现在也很诡异,他是死还是没死?
顾绒低头望着自己手掌,反复收拢又握紧,还将手指搭上白瘦纤细腕子——他在给自己搭脉搏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但不管顾绒做什事,他都没法给自己个合理解释和答案。
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顾绒心想。
至于怎去,顾绒已经不指望公交车和打,他想走着去,他也只敢走着去,谁知道再坐那些交通工具话他又会发生什事。
从学校去医院路程并不远,就算是走路,平时至多走上
沈秋戟望着他直弯着眼,咔嚓咔嚓把剩下饼干吃还顺便倒打耙:“你看,还给你,是你自己不要。”
梁少和李铭学抱着书,沉默地看着对床这两人。
最后梁少没忍住,问旁边李铭学道:“老李啊,他们两个真是在吵架吗?”
如果真是吵架,怎吵得那幼稚呢?直接打架不行吗?
“谁知道呢?他们俩喜欢这样打情骂俏也不是天两天事,要上课赶紧走吧。”李铭学拿好顾绒请假条,和梁少先离开寝室。
秋戟冷笑,又把小饼干夺回来,还当着顾绒面拆开饼干包装:“就要吃。”
“不准吃!”顾绒飞身上前,扒着沈秋戟手不给他吃。
结果沈秋戟也皱眉,貌似还委屈上,瞥眼顾绒后说:“唉,绒绒你以前都给吃,怎今天就不给?”
顾绒瞪他,眼底眸光因为生气正熠熠闪烁着:“你这是干什?升米恩斗米仇吗?”
“是是是,无所谓,反正不要脸。”这回沈秋戟正眼都没给他个,敷衍地说完后就从袋子里取出块饼干作势要咬。
顾绒也不想自己还没去到医院就先被沈秋戟给气死,也没多耽误,随便套上衣服就往学校外走去,可刚离开校门,他急匆匆地步伐又放缓。
顾绒抬起头,望着前方宽阔明亮马路,心中却难以抑制地涌起阵阵恐惧,在宿舍里他和沈秋戟习惯性拌嘴时他没觉得紧张害怕,甚至还很放松,因为他知道在宿舍时他肯定是没事——但走出学校大门就不定。
他回想起被压成纸片人之前看到那幕。
当时他觉得混凝土车司机脸上神情很轻怪,因为那时司机害怕源头似乎不是因为即将发生车祸,而是来源于他身后——后座另外个空着位置。
就仿佛那个位置不是空着,而是坐着个叫人无比恐惧,望而生畏诡异存在。
顾绒也和他杠上,掰着他手就是不给他吃,只是顾绒他生得纤瘦,腰细腿细,身上就没什肉,论力气哪里是体育专业天天跑着练着沈秋戟对手?
哪怕气急败坏也只能寒着脸,副冷美人模样骂骂人:“沈秋戟你可真是不要脸。”
沈秋戟也当真不要脸,咬口苏打小饼干后又摆出副无奈表情,把饼干递给顾绒:“行行,那还给你,绒绒别气。”
“你都咬过!不要。”
青年拍开他手,脸都气红,两团红晕飘在白皙面颊上,他长相偏柔美,蹙眉生气时虽是副骄矜之色,却叫看着人根本生不出怒意,而他平时总是冷着张脸,很少有别表情,所以当这张脸上出现和往日截然不同神情时,才会叫人无法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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