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从医院顶楼跳下来,只是下来时位置没弄好,头在七楼顾绒他们病房窗沿处磕下,这磕就直接磕断脑袋,头颅和尸身分离时迸发殷红鲜血也溅满顾绒病房窗户,将原本透明干净玻璃糊成血色,甚至还有几滴血直接溅到顾绒床单和被之上。
顾绒呆呆地抱着枕头,他病床靠窗,那个滚进他们病房人头本来都在肛瘘大爷病床底下停住,却不知为什,那颗人头又滚回他病床前,就好像是有人在肛瘘大爷床底推那颗人头把似。而人头在顾绒床前停下后,人头面容也清晰地展露在顾绒眼前,那双还未闭上眼睛直勾勾地对上顾绒双目,更诡异是,那颗人头唇角高高勾起着,就好像在冲着床上青年笑般。
“别看。”沈秋戟上前捂住顾绒眼睛。
顾绒嘴唇嗫嚅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也许是这几天不断见鬼和自己重复死亡地遭遇磨练顾绒心智,他没叫也没哭出声,只有颤抖不停身躯在泄露他内心恐慌和害怕。
外面很快就来保安和警察,顾绒他们也被换病房,不过顾绒加点钱换成个单人间,这里有沙发电视,沈秋戟在这里陪床时睡也能舒服点,最主要是——这里楼层没那高,仅仅在二楼而已,这层楼都是高级病房,每个小时都会有护士来看看。
据,常常外出兼职赚取生活费,身上从来不会有超过20块现金,积蓄等于零,没有电脑,手机也是用老年机,每天不管是在宿舍还是外面都是在搞健身锻炼,没有点娱乐活动。
顾绒猜想他可能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所以才不会出去玩,也没钱买智能手机和电脑,他这次给沈秋戟五千块既是想感谢他,也是想帮助他。
但沈秋戟不要他钱顾绒也没办法,思忖几秒后,顾绒干脆给沈秋戟交300话费,毕竟就冲20块也太少——而且现在充值最低额度几乎都是30块,他要给沈秋戟冲个20块还挺麻烦。
冲完话费后顾绒就放松身体趴下,他两个病友,其中那个肛瘘两天前就做完手术,肠梗阻大爷和他应该是好朋友,两人有搭没搭聊着天:“老薛啊,做完手术后真是轻松好多,之前根本就拉不出屎,你呢?”
肛瘘大爷笑两声:“还好,就是放屁时候,会感觉有股气在屁股里窜来窜去。”
因为楼层不是很高,所以顾绒能够听见楼下外出散心病人们聊天声,这样声音能叫他
顾绒:“……”
沈秋戟:“……”
顾绒心情本来很悲凉,听着两个病友大爷对话却被逗乐,只是他还没笑几秒就听见病房窗户处传来“嘭”声巨响,顾绒才侧头往窗户方向看眼,就忍痛撑着床垫支起上半身,而刚才还笑着相谈两个大爷病友已经尖叫着跑出病房,其实如果不是顾绒下半身因为刚做完手术麻醉效果没有消退还不能动弹,恐怕他也会像两个病友样窜出病房——因为有个血淋淋人头,从他们七楼窗外滚进来。
刚刚发出那身巨响,就是头颅主人脖颈砸在床沿时发出动静。
从窗口处蔓延至床底鲜红血迹都在清楚地告诉屋内所有人,外面有个人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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