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太确定……”
那条手臂只是摸走笔帽,到底也没对他做什,因为它只是晃眼就过去,速度快得顾绒甚至都无法确定是自己眼花还是怎,而周围也没任何异样,所以顾绒想和沈秋戟说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看到怪事。
但因为联想到笔帽,所以蹙着眉垂下眼睫,视线扫向桌面上没有笔帽扣住红笔——被沈秋戟拦住,差点戳瞎他眼睛那支。
顾绒话说到半陡然顿住,个疑问电光石火般在他脑海蓦地出现,顾绒不由再次抬头朝他们这边座位前几排看去,那里空荡荡,没有人。
这其实很正常,因为除学霸以外,教室前几排
说完沈秋戟便立刻环视圈四周,他们406大课班是六个班起上,如果人全部到齐那是足足近两百人。现在就算有些人请假或是逃课溜走,教室里也还有百多人,这百多个人里,黑白,高矮胖瘦,男男女女都有,有长好看,也有外貌普通,但就是没个人像鬼。
沈秋戟是能见鬼,但他见鬼局限性很大,是只能看到将死之人身边亡魂,二是——那个亡魂得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他才能辨认得出来。
后者他没详细给顾绒说过,那是因为越是厉鬼,他们容貌躯体和神情都越与常人迥异不同,那种像人鬼,往往都是刚死不久,或是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鬼魅,这些鬼魅浑浑噩噩地飘荡在人间,并不会伤害普通人。
而普通人如果不小心冲撞他们,也只会病场,魇几天,或者修养上半来个月就好,不会被夺去性命。
教室里百多人,沈秋戟连自己体育班人还没全部认识全,充其量记得个脸已经不错,要他从这百个看上去“很正常”人找出鬼,实在不容易。
沈秋戟上课就不专心,听见前座有人聊天,注意力就被邰诚刚刚那句“桌下有鬼”给吸引走。
等到他回神,就看到坐在他旁边顾绒好像在……颤抖?
沈秋戟转身看向顾绒,发现自己确没看错。
青年就是呆坐在原位上,浑身小幅度地颤着,唇瓣淡几乎没有颜色,无助又可怜,抬起漾着水光眼睛朝自己望来。
“你怎?”沈秋戟问他。
他看这久,也没看出来谁不正常。
沈秋戟也不想看到鬼,因为那意味着教室里必定有个学生要死。
所以他只和顾绒说:“分辨不出来。”
顾绒和沈秋戟在医院相处那久,当然听得出他话里弦外之音,闻言便抬眸深深地望着沈秋戟,而沈秋戟也很快解释道:“分辨不出来鬼,他们般情况下不会伤人,如果你看到什诡事,可能是他们在恶作剧。而且看不到这是好事,证明这里没人要死,你不用太紧张。”
只是恶作剧吗?
“沈秋戟……”顾绒声音轻飘飘,像是没有力气,“你能看到……周围有什奇怪东西吗?”
奇怪东西?
顾绒为什忽然问起这个?
他们俩起在市医院经历过那些事,所以沈秋戟不会单纯地认为顾绒话里“东西”是指别,他指,只会是那些不干净“东西”,说白点,就是鬼。
于是沈秋戟皱眉靠近顾绒,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又见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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