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看到那双眼瞳刹那,顾绒就认出来他——这个男人,他小时候见过。
正是他妈妈找他给他算命改名老先生!
就算老先生和这个男人长得不样,年龄也对不上,可是那双苍色眼珠他绝不会认错。
沈秋戟摸摸顾绒手,开口提醒顾绒:“这是姨娘步九照,快叫姨娘。”
顾绒从善如流:“姨娘。”
“七叔。”顾绒赶紧叫人。
他见青年温柔笑着,望着他又重复遍说:“是真好看,师父很喜欢。”
沈秋戟闻言立马走上前,把顾绒和青年隔开,岔开话题道:“七叔,怎就你个?七婶呢。”
青年扯下唇角,他直在笑着,可顾绒瞧他这个笑,却不知为何瞧出些冷笑感觉,青年颔首道:“们先出去吧,不用等他。”
说罢,青年便负手朝前走去。
支香递给顾绒,自己和柳不花也拿着株,然后招呼顾绒在画前蒲团上跪下:“来,给七叔磕个头。”
顾绒乖乖地照做,在将香插入香炉时仰头仔细看看墙上画像,方才因为有些震惊他没把画看全,只看个大概,如此再细细打量,顾绒终于得以看清,这幅画上绘着名身穿雪青色长褂青年,头乌发长至腰间,用根红绳松松绑在脑后。
而他衣裳肩头绣着杈新绽梨花,栩栩如生,花瓣皓白,乍看去仿佛真有梨花落在他肩头。
青年坐在桌旁,以手背撑额阖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通身气质如同肩头那杈梨花,清清冷冷,淡漠胜雪,偏偏他脚边,却有只面目狰狞恶兽,用利齿死死咬住他衣角往旁扯着。
顾绒不认识这只恶兽,觉得它像是老虎,却又长着对翅膀。
步九照:“……”
“傻逼。”步九照脸色难看,掏出个黑色手机指着上面时间寒声道,“现在什年代,你们还搞那套大封建制度?”
沈秋戟笑,“恭维”道:“毕竟您年
沈秋戟牵着顾绒手刚跟上去,柳不花就在旁边小心提醒沈秋戟:“现在改叫姨娘。”
沈秋戟笑,看热闹不嫌事大问:“惹七叔生气?”
柳不花唏嘘道:“可不是嘛,说不定过几天连姨娘都没得做,要变成通房。”
“放狗屁。”
道低沉嗓音打断他们两人对话,顾绒寻声转过头,就瞧见他们身后又跟上来个男人,那人也穿着长褂,不过却是玄色,在衣角处也绣着几片梨花瓣,顾绒瞧见那几片花瓣,目光上移,对上男人双苍色眼珠。
这时,上完香沈秋戟微微推开半步,弯腰对着画中青年低头道:“师父。”
他话音才落,画中青年竟就睁开眼睛,垂眸目光淡淡地睨向他沈秋戟,未几,又侧眸瞧见顾绒,顾绒被这突至变化唬跳,青年瞧见他怔愣,原本抿平唇角忽地挽起,眉眼弯弯,笑意温柔地望着他。
到这里,顾绒终于得以肯定,这幅画中人就是会动,并不是他错觉。
下瞬,画里青年就从椅子上站起,迈步轻轻跃出画卷,活生生地站在他们三人面前,柔声道:“阿戟,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可真好看。”
“是。”沈秋戟点着头,给顾绒介绍,“绒绒,这是师父,谢映雪,你和样叫他七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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