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似恭维话语果然叫青年露出笑颜,可他接下来却问:“那你呢?”
“听说别院里住着位秦老爷故友。”谢印雪站起身,起身绕着阿九走圈,目光在他高大身体上巡弋,“阿九,你在这里当多久厨师,你知道秦老爷那位故友是谁吗?”
阿九不答反问:“谢先生是想请那位故友帮您什忙吗?”
“不需要。”谢印雪负手走回椅前重新坐下,“有阿九不就够?。”
他舀起盎中勺甜汤,送入口中:“多亏阿九甜汤,这几日咳疾已好许多,你这般贴心,整个秦府别院中最喜欢你,又何须他人?”
谢印雪紧紧盯着眼前生着苍色竖瞳男人,阿九却已抽身离开,不仅放开他手腕,还俯身为他仔细整理衣衫和袖角,但在男人挺直脊背刹那,谢印雪长褂肩头白梨花绣线却无端绽线勾丝。
“您昨晚要甜汤,会就为您送去。”
竖瞳厨师拎走谢印雪手里盛雪菜篮,留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回到正屋谢印雪默然坐在黑檀木椅上,须臾垂眸望向自己右肩走线散乱梨花,那些花瓣就像是被蹂躏磋磨过碎雪,半融不融落在淤积烂泥上,再无新雪白净,只剩下泥泞和肮脏。
柳不花不在屋内,他抬起手,正要梳理杂乱绣线,只是指尖还未触碰到银线,正屋房门就被敲响。
凉感觉自交碰触及地方蔓延开来,阿九兴致高涨嗓音在谢印雪耳畔低语:“今晚,会继续为谢先生您做菜。”
谢印雪不太笑得出来。
他抿平唇角,微微蹙眉道:“……哪个厨师负责谁菜品,不是抽签决定吗?”
“是。”结果竖瞳厨师笑得却更畅快几分,“不过抽签签筒在这。”
言外之意,他可以出老千。
如果吕朔在这,他势必要问句到底是谁在给谁灌甜汤?
谢印雪满口“甜言蜜语”就没歇过,而且还有PUA嫌疑,这不?他又故技重施,话音才落又紧跟着讽道:“你那喜欢给做菜,愿意来家当厨子吗?”
似乎只要不提“雪”字,阿九脾性和耐心就格外好,他也笑
谢印雪眼睫未抬,轻声说:“进来。”
用水嫩多汁梨肉熬出甜汤香味先来者步踏入屋中,溜至谢印雪鼻间时他便笑起,询问来人:“阿九来送香梨甜汤吗?”
“是雪梨甜汤。”阿九低哑熟悉声音没叫谢印雪心中掀起丝毫波澜,但是他说话,却让谢印雪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哦?”谢印雪不解,“可你不是……”
“但是谢先生很喜欢雪。”竖瞳厨师微微俯身将托盘里雪梨甜汤放在谢印雪手旁桌面上,却不急着起身,而垂目直勾勾望着檀木椅上青年,“您是府中贵客,切自然要以您意思为重。”
谢印雪:“……”
风水轮流转,现在是谢印雪吃瘪。
谢印雪觉得自己好像玩崩。
阿二刚才说哪个厨师负责谁点到菜名是由抽签决定,可万他在说谎呢?谢印雪对此抱有怀疑,所以他想再找个厨师确认下。如果是真,那再好不过;如果是假,他也可以借此机会叫阿九自觉些离远点,毕竟他今晚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谁知结果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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