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开口道:“可以。”
其他人听谢印雪话,纷纷松口气放下头顶稻草,同时不顾形象地躺到在地上揉着自己盘夜又麻又疼双腿。
谢印雪轻轻垂眸,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着。
于是谢印雪便发现李露茗能动第反应是去看和自己道进入副本人们,在看
人是种从众性很强生物,尤其是在危难当头情况下,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保持主见。有人叫他们逃跑,他们会心动;同样道理,当谢印雪低喝声“坐着别动!”时,也有人霎时滞住所有动作。
可是已经来不及,谢印雪听到有数道脚步声已经散乱着跑开,并且就是这短暂个瞬息,那个红衣水鬼又飘回来。
谢印雪也只能保持头顶稻草姿势定在原地,任由红衣水鬼在他们身侧徘徊游荡。
然而这女鬼看着是恐怖,实则他们若是不动不发出声响,红衣水鬼却并不会伤害他们,只是挨个在他们面前跪下磕头,好像真把他们当做土地神般。
直到天际破晓,红衣水鬼才停下磕头,缓缓走到桥面上,头朝下往河中纵身跃——重复生前最后举动。
大家都不明白,在这种当头步九照出声做什?
他不怕死吗?
步九照似乎还真不怕,几个坐在步九照身后和他道同样能看到红衣水鬼步步逼近参与者几乎都是屏住呼吸,但步九照却依旧稳如泰山,身形都没晃下。
待红衣水鬼靠得足够近后,他才终于动——步九照抬起右臂,用手于昏暗夜色中准确无误地指着高禾道:“高婉,你哥哥高禾来看你。”
话音才落,红衣水鬼便猛然转身朝高禾方向冲去。
谢印雪望着红衣水鬼身形淹没在河水中,这才放下头上稻草站起身回头,查看参与者人数。
虽然自己重病缠身,谢印雪确定自己除快死以外听力没有问题:他昨晚确听到有人跑开脚步声,但谢印雪将人头点完遍后却蓦地发现,所有参与者都在这里,个人都没少。
这不对劲。
“可、可以动吗?”
廖鑫阳见谢印雪都起身站起来,天好像也亮,就颤着声询问谢印雪。不过虽然说话,但廖鑫阳还是没把自己头顶稻草取下。
步九照这招谢印雪也是没料到,因为民间有种说法:夜晚走野外走夜路时,切忌不要直呼伙伴真名,否则被脏东西听见,那东西便会缠上你。
而高禾刚刚虽给众人透露自己姓名,但他也着实没想到步九照会用其来对付自己——毕竟普通人看到这种情景,要是吓得直接失声不敢说话,要就像李露茗、虞沁雯还有段颖那样高声尖叫着吸引红衣水鬼全部注意力。
结果步九照不按常理出牌,高禾还没步九照那好定力,哪里能眼睁睁瞅着红衣水鬼奔向自己还能镇定自若?于是大骂声“妈!”随即拔腿便跑。
他逃跑仓促,除手里把点燃香支以外什都没带,草担扔在河畔,担子里其他剩余香支也仍在,谢印雪还在想要不要去偷些香回来点着继续装土地神,这样安全些,就忽地听见左后方有人喊声:“们也快跑吧——!”
话音才落,周遭便有布料摩挲步伐走动声音响起,好像真有人随着这句话开始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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