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光晕中没有受到足够重视、没有受到足够压制预兆,事到如今要采取什对策却为时已晚。虽然饥饿表演重新风行时代肯定还会到来,但这对于活着人无济于事。现在饥饿表演者该怎办?这个人,这个曾接受过成百上千人欢呼人,总不能屈尊到小集市陋堂俗台去演出吧,而要改行干别职业呢,则饥饿表演者不仅显得年岁太大,而且主要是他对饥饿表演这行爱得发狂,岂肯放弃。所以他就告别经理,这位种无与伦比人生道路上同志,让个大马戏团招聘去;为保护自己自尊心,合同条款他看都没看眼。
个大马戏团,它有许多人、动物、器械,它们需要不断淘汰更新,不论什人材,这样马戏团随时都需要,个饥饿表演者也要,当然要求要相应降低些。此外,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受聘不仅是饥饿表演者本人,而且也还有他当年鼎鼎大名呢。凭着这门并不随着年龄增长而减色技艺这种特点,人们甚至都不能说,个期满退役、技艺巅峰期已过表演者想躲到马戏团来谋个闲差,相反,这位饥饿表演者信誓旦旦地保证,说是他,这点完全可信,说是他表演饥饿本领不减当年,他甚至断言,说是如果人们遂他心意,这点人们二话没说便答应他,那其实现在他才会真正让世人为之震惊呢。饥饿表演者激动忘掉时代气氛,对他这番言论在行人听也不过就是笑置之而已。
但是饥饿表演者毕竟也没有失去观察现实状况能力并很自然地接受这种做法:人们没有把他及其笼子作为精彩节目摆放在表演场地中央,而是安置在场外兽场附近个人们过往频繁地方。笼子周围贴满大幅海报,告诉人们那里可以看到什。每逢观众在演出休息时间涌向兽场去看兽畜时,都几乎免不要从饥饿表演者身旁走过并在那里停住会儿,人们原本也许会在他那儿多待会儿,可是在狭窄通道里,在去急盼看到兽场路上中途停滞、不明就里后涌来人却使人无法好好多看会儿。这也就是为什饥饿表演者对这些参观时刻,对这些他当然当作自己人生目而加以期盼参观时刻也又感到害怕原因。最初他急不可待地盼着演出休息时间;他曾欣喜地盼望着这蜂拥而来人群,但他很快就看出——即使是最顽固、几乎是有意识自欺骗也敌不过这些经验——,这些人就其本意而言大多数无例外地都是来看兽畜。不过这种远远看去景象始终还是最美。因为每当他们来到他这里,他周围便响起片不断新形成各派别叫骂声,其中派——这些人不久便令饥饿表演者更难堪——想要好好看看他,倒不是想看懂什,而是时心血来潮和赌气;而另派呢,他们起先只是要看兽场。这大批人群过,就来些姗姗来迟者,而这些人,只有他们有兴趣,是不会再有人不让他们站着呀,而这些人却偏偏大步流星匆匆而过,几乎连瞥也不瞥他眼,好及时去看兽畜。这决不是什常有幸运事儿:个家长领着他孩子们过来,用手指指着饥饿表演者详细讲解,这里是怎回事,讲到早年岁月,当初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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