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就有所作为。那是泥瓦匠,他们已经对工程进行过许多思考并且还在继续不停地对此进行思考,随着他们让人埋入土中第块石头他们便感到自己同工程融为体。但是除渴望着做丝不苟工作以外,这样泥瓦匠当然也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项工程终于圆满竣工。民工不懂这种焦灼心情,他们只管拿工钱。级别高领班,甚至中级领班看到工程多方面进展也足以使自己精神为之振。可是对低级、精神上远远高出他们表面上微不足道任务人就得另当别论。譬如你就不能让他们在个离家几百里、荒无人烟地方接连几个月,甚至接连几年之久块块砌石头;这种辛勤、然而甚至辈子都完工不工作会使他们绝望,主要是会使他们觉得自己所做工作没有价值。所以人们就选择这分段修建施工方法。五百米可以在大约五年内完成,然后那些领班们通常已筋疲力尽,对自己、对工程、对世界失去全部信心。所以当他们还处在千米城墙合龙庆典高昂情绪中时,他们就被派往很远、很远地方。路上他们不时看到段段已完工城墙耸起,从高级领班人驻地旁边经过,接受他们馈赠荣誉勋章,听到从各地涌来新劳动大军欢呼声,看到大片树木被伐倒用来做修墙脚手架,看到座座山被凿成墙砖,听到虔诚人在神圣宗教场所歌唱祈求工程完工。这切慰平他们焦躁心情。他们在家乡住上些时日,那里安闲生活增进他们身体健康。所有建筑者们都享受声望,人们聆听他们报告时笃信和恭敬,质朴、安分百姓对长城终会完成所怀有信心,这切绷紧心灵弦。于是像永远怀着希望孩子,他们告别家乡,重新投身这项全民工程心情急不可待。他们假期未满就提前离家上路,半个村子乡亲们送出他们很长段路。路上到处都是欢送人群,三角旗,彩旗,他们从未看到过,他们国家多辽阔、富饶、美丽和可爱。每个国民都是同胞手足,就是为他们修建道保护墙,而同胞们则倾其所有并终身对此感激不尽。团结!团结!心贴着心,跳起欢乐舞蹈,热血,不再囿于单个体内作小小循环,而是甜甜地奔流、翻滚在广袤中国大地上。
分段而筑方法因此也就可以理解;但是这大概还有别原因。这久地着笔于这个问题,这也不足为怪,这是整个长城建筑个核心问题,尽管这初看起来无足轻重。要介绍并使人领会那个时期思想和经历,那恰恰是这个问题怎深入探究也不为过。
首先们大概还得说,当时人们所作出成就毫不逊色于修建巴别塔,然而在敬神方面,至少按常情判断,则简直与那座建筑完全相反。之所以提及这点,是因为在该建筑动工之后位学者写本书,非常详尽地作这些比较。他在书中试图证明,巴别塔并不是由于那些般人声称原因没有建成,或者至少在这些已知原因中没有头等重要那几个。他证据不仅由文字记载组成,而且他声称也曾亲自作过实地调查并发现,巴别塔建造失败并且必然会失败在地基薄弱。在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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