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好这个地洞,它似乎造得很成功。从外面看,其实只能看见个大孔洞,但是这个孔洞实际上跟哪儿也不相通,走不几步人们便碰到天然坚硬岩石。不想夸口说是故意设这个计谋,这其实是多次施工尝试失败后某次尝试所留下残余,但是最后觉得还是不填没这个孔洞好。当然,有计谋过于周密,结果反而坏事,这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而用这个孔洞来让人们注意到这里可能存在某种值得探索东西,这无疑也是勇敢举措。但如果谁以为胆小,仅仅是由于胆怯才造地洞,那他就看错。大约离这个孔洞千多步远处,覆盖着层可掀开苔藓地方,便是地洞真正入口,它搞得如此安全,世界上所能采取安全措施也不过如此,没错,会有人踩到苔藓或把它踩塌,地洞就会,bao露出来,哪个好事者——不过,应该强调是,干这样事也得要有某些并非稀松平常能力——就会闯将进来并将切永远毁掉。这个心里是有数,这生即便处在现在这样顶峰状态也几乎没有个完全宁静时刻,盖着苔藓那个幽暗地方是致命之所在,在睡梦中,常常有头野兽用贪婪鼻子在那儿嗅来嗅去。也许有人会认为,满可以把这个入口堵死,上面覆以层薄薄硬土,下面填上松软浮土,这样就用不着费多大气力,便可再重新获得出路。但那是不可能事,正是因为小心谨慎才要有个可以让立刻出洞出口,正是因为小心谨慎才要甘冒生命危险——可惜这是常有事。这切都是相当辛苦地计算出来,而机敏头脑本身欢乐则有时就是继续计算惟原因。得有个可以让立刻出洞出口,就算很警惕,难道就不会受到完全突如其来袭击吗?安安静静地住在家最里层,与此同时敌人却正从某个方向慢慢地、悄悄地钻孔凿壁向逼近。不想说他嗅觉比更灵;也许们彼此样互不解。但有些不顾死活盗贼,他们不管三七二十把地洞乱掘乱挖通,而由于地洞极大,所以说不定他们会在什地方发现某条通道。诚然,在自己家里自有谙熟所有通道和方向长处。盗贼会很容易地成为牺牲品和美餐。但是正在衰老,有许多人比更强壮,敌人又多不胜数,可能就会有逃脱个敌人后又落入另个敌人魔掌这样事情。啊,什事不可能发生呀!但是,不管怎说,得确保在什地方有个容易到达、完全敞开、根本不必再费什事就可以出去出口,这样就不至于在没命地挖掘不管有多薄土层时突然——上苍保佑!——感到后腿被追踪者牙齿咬住。威胁不仅是外面敌人。在土地内部也有这样敌人。还从未见到过他们,但是传说讲到他们,对他们坚信不疑。那是土地内部生物;连传说也无法描述他们。即便谁已经成他们牺牲品,也几乎没见过他们;他们来,你听见自己所在下面泥土——他们生活世界——中有他们爪子抓东西响声,这时你已经就完。遇到这种场合,与其说你在自己家中,还不如说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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