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开始场战斗。它们啪声合上读过那本书并将它推向边,让它别碍手碍脚。它们向敬礼并任命为裁判员。它们顿时就把指头互相交叠在起,它们顿时就已经在桌子边上奔驰起来,分别按只手或另只手,时而向右时而向左。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们。既然它们是手,那就得当个公正法官,否则自己就会背上个错误裁决黑锅。可是工作不容易,黑暗中在掌心间使出种种花招,这些花招决不可以不予以理会,所以把下巴贴在桌子边上,这下什也逃不脱眼睛啦。生都偏爱右手,可是对左手也并不怀有恶意。然而假如左手曾说过什,本来是会立刻停止这种滥用,本来就是个好说话、正直人嘛。可是它不吭声,从身旁垂下去,当右手在街上挥舞帽子时候,左手胆怯地探摸大腿。对于现在正在进行战斗来说,这是种蹩脚准备动作。左手腕呀,长此下去你怎对抗得这只强有力右手?你少女似手指头怎顶得住另外五个指头钳夹?觉得这不再是场战斗,而是左手自然毁灭。它已经被逼入桌子最远左边角,而右手则像个机器活塞在左手上有规则地上下摆动着。假如在这困境中不是产生这个解救危难想法:这是自己两只手,它们在这里进行战斗,猛拉就能把它们轻轻地互相拉开并从而结束战斗和困境——假如没有产生这个想法,那左手就会折断后被抛离桌子,然后右手也许在阵胜利者狂喜中就会像五头冥府看门狗那样甚至扑向注意观战脸。可是这两只手现在叠在起,右手抚摩着左手手背,而这个不诚实裁判员则对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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