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突然打住，望着岳。
岳闭上双眼，竭力恢复镇静。到底是怎
回事，让书刚好翻到
瓦娜最喜爱那页？他睁开眼睛，看到保罗正注视着自己。
“有什问题吗？”保罗问。
“对不起，”岳说，“那是…………亡妻最喜欢段落。要你读并不是这
页。刚才你读时候，让想起
……痛苦回忆。”
“这里有两个凹槽。”保罗说。
岳看着保罗翻动书页，心想：救自己良心。在出卖他之前，给他信仰。因此，可以对自己说，他去是不能去地方。
“这玩意儿定在胶片书之前就有。”保罗说。
“确很古老。这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你父母也许会觉得你太年轻，不该拥有这昂贵东西。”
岳心里却想：他母亲肯定会怀疑动机。
“嗯……”保罗关上书，拿在手里，“如果这东西太值钱……”
”
“啊，当然。给你本胶片书中有个小标本，只有110米长，直径22米，是在北纬地带拍摄到。据可靠资料，有长达400米沙虫，有理由相信还有比这更大。”
保罗低下头，看眼铺在桌上厄拉科斯北半球圆锥形投影图。“沙漠带和极地地区标着不适宜居住符号，是沙虫原因吗？”
“还有,bao风。”
“可是，任何地方都可以改造，变得适宜居住啊。”
当然，岳想，瓦娜标注她喜欢段落。这孩子手指比更灵敏，找到
“就纵容纵容这老头奇思怪想吧，”岳说，“很小时候得到它。”他想：必须抓住他心，还有他贪婪。“翻到467页，卡利玛——上面是这写：‘切生命起源于水。’封面边缘有个小槽口，标注着这句话位置。”
保罗在封面那儿摸索着，发现有两个凹槽，个要浅点。他按按那个浅槽，书在手掌里打开，放大器移上位置。
“大声读出来。”岳说。
保罗用舌头润润嘴唇，读道：“好好想想，聋子是听不见。那，们中又有几个人不是聋子呢？们究竟少什感觉，以至于对身边另个世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们怎就不能对周围这些东西……”
“住口！”岳咆哮道。
“如果经济上可行话，”岳说，“厄拉科斯有许多危险地方，需要付出昂贵代价。”他捋捋两缕胡须，“你父亲马上就到。在走之前，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是在整理行李时发现。”岳把个东西放在桌上——黑色，长方形，大小跟保罗大拇指尖差不多。
保罗看着那东西，并没有去拿。岳心里想：这孩子真是谨慎。
“这是部非常古老《奥兰治天主圣经》，供太空旅行者使用。不是胶片书，而是真正印在薄纸上书。它自配有放大器和静电充电系统。”他拿起书，给保罗示范，“电能使书保持关闭状态，扣紧弹簧锁封面。只要按下它边缘——这样按，你所选页码互相排斥，书就打开。”
“好小！”
“但它有1800页，这样按书边缘，就这样，电能就会在你读书时逐页翻下去。千万不要用手碰书页面，这种薄纸非常脆弱。”他合上书，递给保罗，“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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