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诱饵香料田后面是片辽阔沙丘地带,阵鼓声从那边传来。沉闷鼓声震撼着大地,仿佛用脚就可以听到。哥尼看见弗雷曼人沿着沙虫前进路线在沙地上散开。
沙虫奔袭而来,就像条沙海中游动大鱼,高高拱起沙丘地表。它环节弯曲着,掀起阵阵沙浪。没过多久,哥尼便在岩顶有利位置上亲眼目睹沙虫被制服幕。先是个钩手大胆地翻身跃,跳到沙虫身上,随即,那生物翻身扭动起来,侧鳞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接着,整整队人都跃到沙虫弯曲背上。
“这就是你不该看到件事。”保罗说。
“直有这种传言,”哥尼说,“但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置信。”他摇摇头,“厄拉科斯所有人都害怕这怪物,你们却把它当成坐骑。”
“你过去也听父亲讲起过沙漠力量,”保罗说,“这就是。这颗行星地表属于们!任何风,bao、任何生物、任何恶劣环境都无法阻挡们。”
声,声音很短促。哥尼抬头,见个弗雷曼人正挥动着方巾。
“造物主来。”保罗说。他走到块凸出岩石尖上,哥尼紧随其后,两人起朝西南方向望去。在不远处沙漠里,可以看见条沙虫拱起个大沙包,路沙尘滚滚,穿越无数沙丘,直奔山脊而来。
“它真大呀!”保罗说。
下面机车发出声噼里啪啦声音,它开动,如同只巨大昆虫,踏着隆隆步子朝岩石那边挪去。
“可惜没办法救下那艘运载机。”保罗说。
们,哥尼想,他指是弗雷曼人。听他说话口气,俨然已经把自己看成弗雷曼人员。哥尼再次打量着保罗那双香料蓝眼睛。他知道,自己眼睛也染上几分香料蓝,但走私徒可以得到宇宙各地食物,所以受影响程度还不是很严重。另方面,在走私徒中间,眼睛色泽是种微妙暗示,标志着他们身份地位。当他们说某人有“香料刷过痕迹”时,意思是指那人太土著化,通常暗示着不可信任。
“曾几何时,在这个纬度范围,们不会在光天化日下骑乘沙虫。”保罗说,“但如今,拉班空中部队已所剩无几,他不会浪费军力在沙漠上寻找几个小黑点。”他看着哥尼,“你扑翼机出现在这儿,着实让们吃惊。”
们……们……
哥尼摇摇头驱
哥尼瞟他眼,回头看看散布在沙漠上缕缕焦烟和飞船残骸,是被弗雷曼人用火箭打下来大型运输机和扑翼飞机。他突然为这些丧命人感到痛心——都是他人。他说:“你父亲会更关心那些没能救下人。”
保罗狠狠瞪他眼,低下头。过会儿,他说道:“他们是你朋友,哥尼,理解。可是对们来说,他们是入侵者,可能看见他们不该看到东西。你必须明白这点。”
“明白,”哥尼说,“现在,很想看看那些不该看到东西。”
保罗抬起头,看到哈莱克脸上露出过去熟悉狡黠笑容,他下颌上那条黝黑藤状伤疤也扭曲起来。
哥尼朝他们脚下沙漠点点头。到处都是弗雷曼人,各自忙着自己事。使他感到震惊是,似乎没人担心沙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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