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听到你俩胡扯,”保罗说,“将下令摧毁
这时,皇帝脸上现出副等死面容,那双从未流露过恐惧双眼终于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陛下。”保罗说道。他注意到,那位身材高挑皇室公主立即警觉起来。他在说出这个词时,充分运用贝尼·杰瑟里特控制音调方法,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充满藐视和轻蔑。
她果然受过贝尼·杰瑟里特训练,保罗想。
皇帝清清嗓子,说道:“也许,这位受人尊敬亲戚以为,他现在已经控制大局,可以随心所欲。然而,事实远非如此。你已经违反大联合协定宪章,竟使用原子武器攻击……”
“使用原子武器攻击沙漠里自然地貌,”保罗说,“它挡路,而只是急于见到你,皇帝陛下,急于要你解释下你古怪举动。”
是父亲儿子吗?”保罗问。
“您更像您祖父,”哈瓦特粗声粗气道,“您举止,还有您眼神,都像您祖父。”
“但还是父亲儿子,”保罗说,“因此,要对你说,杜菲,为报答你多年来对厄崔迪家族忠心,你现在可以向索要任何你想要东西。任何东西。你想要命吗,杜菲?只要你句话,命就是你。”保罗向前跨出步,双手垂在两侧,看到哈瓦特眼中渐渐露出醒悟神情。
他意识到,已经知道他背叛计划,保罗想。
保罗把声音压低到只有哈瓦特才能听到程度,对他耳语道:“杜菲,是真心。如果你真想刺杀,现在就动手吧。”
“此刻,在厄拉科斯上空有各大家族组成大型舰队,”皇帝说,“只要句话,他们就会……”
“哦,是啊,”保罗说,“差点把他们忘。”他在皇帝随从中寻找着,直到看见那两个公会人员脸,他扭头对身边哥尼说,“那两个是宇航公会代理人吗,哥尼?就是那边两个穿灰色衣服胖子。”
“是,大人。”
“你们两个,”保罗指着那两人说道,“立刻给滚出去,给舰队发条信息,叫它们各回各家。之后,自会允许你们……”
“宇航公会不会听命于你!”两人中高个子叫道,他和他同伴起冲到长矛屏障前。在保罗点头表示同意后,长矛举起,放他们走进来。高个子抬起只手臂,指着保罗说:“们将对你实施禁运,因为你……”
“只想再次站在您面前,公爵。”哈瓦特说。保罗这才发觉,这个老人尽多大努力才撑住不让自己倒下去,他赶紧伸出手,扶住他肩膀,手下感觉到老人肌肉正不住地颤抖。
“痛吗,老朋友?”保罗问。
“痛,公爵,”哈瓦特说道,“但更感到高兴。”他在保罗怀里转过半个身子,冲着皇帝方向伸出左手,掌心向上,露出扣在手指上小针。“看,陛下,”他叫道,“瞧见这枚叛徒针吗?把生都奉献给厄崔迪家族,你觉得会背叛他们吗?”
老人身子在保罗怀里沉下去,后者踉跄下,感到死神降临,怀中人已经浑身松软。轻轻地,他把哈瓦特放到地板上,直起身来,示意卫兵把尸体抬走。
沉默笼罩着大厅,他命令被默默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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