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家伙似乎是个可怜疯子。酒店老板说,自己是出于同情才给他提供饮食和住宿,尽管他其实胜任得许多低贱工作。他被大家称为布隆特,但实际上他似乎是布隆特大屠杀幸存者。他总在回忆起义经历时变得躁狂不已,几杯酒下肚后便用拳头捶打着桌面,操着方言大喊大叫,所喊话大意为:“地主们,你们要小心,审判时刻就要来临;乡亲们,你们定要响应号召啊。”他朋友努齐奥·齐拉尔多·弗拉永科在起义前所喊正是这句话,后来不幸成为被比克索指名枪决四人中个。
布隆特头脑不是特别好使,但是他有个最基本念头,
短短几天过后,加里波第军队被解散,两万志愿军被编入萨伏依军队,然而与他们起被收编还有三千名波旁军军官。
“没错,”涅沃说,“他们也是意大利人。但这对于们英雄传奇来说是个令人悲伤结局。不会纠结于这件事,再领六个月军饷,就说再见。用六个月来完成任务,希望能办得到。”
想必这是项糟透工作,因为到十月底,他才刚刚整理完七月账目,还需要差不多三个月或更多时间。
十二月里,当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抵达巴勒莫后,涅沃对西莫尼尼说:“是在这南方最后名红衫军,人们像看野人样打量。而还必须对拉法利纳党那些畜生诬告予以回击。老天爷啊,早知道会落得这样结局,当初宁可在热那亚跳海自尽也不登船来这个苦地方。”
到目前为止,西莫尼尼仍未找到对那些该死账本下手机会。而到十二月中旬,涅沃突然告诉他自己要回米兰趟,在那儿作短暂停留。他会把账本留在巴勒莫吗?还是把它们随身带走?永远无从得知。
在涅沃离开近两个月里,西莫尼尼靠游览巴勒莫周边地区来尽可能打发这段凄凉时光(“不是个多愁善感人,”他说,“可是在那片长满仙人掌荒漠中度过没有雪花圣诞节能叫圣诞节吗?”)。他买头母骡,又次穿上贝尔加马斯基神父教袍,挨个村庄探访过去,方面是为收集教区牧师和农民小道消息,但主要还是为探寻西西里风味菜烹饪秘方。
他在城外荒凉酒馆里发现像开水样便宜(但味道极佳)乡间美味:把薄面包片放入带盖大汤碗中,拌上大量橄榄油和现磨胡椒粉,然后把四分之三锅盐水烧开,放入洋葱片、西红柿片和薄荷,煮二十分钟后倒入碗中静置两分钟,就大功告成,可以趁热享用。
……他被大家称为布隆特,但实际上他似乎是布隆特大屠杀幸存者……
在巴盖里亚附近,他还寻获家风味酒馆。虽然那里不过是间昏暗厅堂外加几张桌子而已,但形容极度猥琐(也许他本质也样)酒店老板即使在冬日里也在那爿怡人昏暗酒馆里烧制以内脏为主要原料美味菜肴,诸如填馅心脏、猪肉肉冻、小牛胰脏和各类肚子。
正是在那里,西莫尼尼遇到两个截然不同人物。也是要到更久以后,他才会灵机动,拉他们共同参与项绝妙计划,不过们暂且先不透露计划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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