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很坚定——杀死尼诺·比克索。
对西莫尼尼而言,布隆特不过是个供他打发无聊冬夜怪人,另个家伙很快让他觉得更有意思。此人言行粗鲁,起初很不友善,但在听到西莫尼尼向酒店老板打听各式菜肴做法后,便主动过来搭话,并自曝和西莫尼尼样是美食虔诚追随者。西莫尼尼向他讲解皮埃蒙特风味饺子做法,而他则抖出西西里特有茄子蔬菜开胃菜秘密;西莫尼尼向他介绍阿尔巴风味白汁生牛肉片,听得他两眼像恶狼般放光,而他则透露蛋白杏仁饼秘制方法。
这位尼努佐师傅说口近乎意大利语方言,并让西莫尼尼解他连外国也曾游历过个人经历。有次,在表达自己对当地教堂修女们极度虔诚和对西莫尼尼所担任圣职极度尊敬后,他终于向西莫尼尼透露自己离奇身份:他是波旁军队中制造炸弹专家,但他不是通常意义上那种士兵,而是身为技艺精湛工匠负责看守和管理不远处个火药库。加里波第志愿军赶跑守在那里波旁军队,缴获他们军需品和火药,却无意把地堡彻底拆毁,便留下尼努佐为他们效力,使他成为军需部下属,命他看守那个地方。于是他就待在那里,等候上级命令。他厌倦这种生活,对来自北方占领者心存怨恨,他怀念自己国王,幻想起义和,bao动那天。
“要是乐意,仍旧能炸毁半座巴勒莫城。”明白西莫尼尼也站在皮埃蒙特人对立面后,尼努佐小声告诉他。面对西莫尼尼惊愕神情,尼努佐解释说篡位者们全然没有发觉火药库下面有间地窖,里面还存放着数桶火药、炮弹和其他用于战争装备。鉴于成队人马已经聚集在山头组织抵抗运动,他必须为起义到来那天留存好这些弹药,让皮埃蒙特入侵者没有好日子过。
在谈到炸药时候,尼努佐脸上渐渐地焕发光彩,他那张大饼脸和阴郁双眼也变得顺眼不少。天,他陪着西莫尼尼去参观自己地堡。他进入地窖翻寻阵,回到地面后,他摊开手掌,向西莫尼尼展示种近似黑色颗粒。
“哎,最尊敬神父,”他说道,“再没有比这种优质火药更美东西。你瞧瞧这颜色,这是石板灰色,这些颗粒用指力捏不碎。如果您在它上面放张纸并点火,火药就会燃烧起来,但不会把纸烧焦。从前火药是用七十五份硝石、十二份木炭和十二份硫黄制成。后来,英国人修改这个配方,改用十五份木炭和十份硫黄,发明所谓英国火药定量,结果他们在后来战争中吃败仗,因为按他们方法造出来炮弹都成哑炮。如今们这些行家(但们也就这丁点儿人,不知该觉得可惜还是感到庆幸)不再使用硝酸钾,而是改用硝酸钠,造出种全新火药。”
“它性能更好吗?”
“它性能是最好。您瞧,神父,炸药数量天多过天,但性能却个不如个。曾经有位(指是那位正牌)国王军官摆着副大学究臭架子向建议项最新发明,也就是硝化甘油,但他不知道那玩意儿只有在受到撞击时才会起作用,所以很难让它起爆,因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