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地址已经给他),等候小队臂章队队员来与会合。
正当打算从塞纳河不紧不慢地走到蒙帕纳斯、好让埃布特尔纳手下有时间比先步到达酒馆时候,在塞纳河右岸人行道上看到二十几具整齐排列被枪决尸体。他们应该是刚被处决,看样子分属不同社会出身,年纪也各不相同。有个小伙子带有无产者特征,微张着嘴;旁边是个卷发、留着副精心打理过小胡子成年市民,双手交叉放在略微有些皱男士礼服上;再过去,有个人长着艺术家面孔,而另个人几乎没有可供识别特征,左眼位置只剩下个黑漆漆洞孔,头上系着条毛巾,就仿佛某个同情他或热衷于服从命令冷酷人想要将他那个被天知道多少颗子弹击碎脑袋拼回去;还有名女子,也许活着时候是个美人。
他们就躺在那里,沐浴着五月末阳光,而当季头批苍蝇被这顿盛宴所吸引,围绕着他们飞舞个不停。他们看上去就好像被随随便便抓起来,而被枪决原因仅仅是为让某些人引以为戒。他们被排列在人行道上,是为将道路清理出来,因为有小队z.府军正拉着门大炮从那里经过。那些面孔给留下最深刻印象是——写到这个词浑身不自在——漠然:他们仿佛是在熟睡中接受这个共同命运。
当来到那排尸体末尾时,被最后个遭处决者面容震惊到。他与其他人稍稍隔开些距离,就好像是后来被补充进来。虽然他脸被业已凝固血液遮住部分,但清清楚楚地认出那就是拉格朗日。情报部门已然开始推陈出新。
没有弱女子般多愁善感内心,甚至可以在下水道里拖曳具教士尸体,然而那瞥却搅得心烦意乱。倒不是因为同情他,而是因为他使想到,那样结局也可能落到身上。只要在前往蒙帕纳斯途中遇到某个人,被认出曾是拉格朗日手下,这下可好,不管那人是凡尔赛军士兵还是公社社员,都有理由对产生怀疑,而在那个时期,怀疑就意味着枪决。
估摸着公社社员不太可能继续待在仍在燃烧那些建筑所在城区,而z.府军还未对那个区域实施看管,于是大着胆子跨过塞纳河,打算走完整条巴克街,从地面上到达红十字会所在那个路口。从那儿能够迅速进入那间废弃仓库,然后在地下走完剩余路程。
原先害怕红十字会路口防御体系会阻止到达那栋房子,但事实并非如此。成群士兵在几栋屋子门口等候命令,前后矛盾消息在他们相互交谈中流传开,谁也不知道z.府军将会从哪儿出现。有些人根据听到条条传言,疲惫地搭起又拆除小型路障,反复变换着街道入口方向。国民自卫军实力最强支分遣队正在赶来路上,而居住在那个资产阶级街区许多市民却努力劝说士兵们不要无谓地逞英雄,凡尔赛军士兵再怎样也是他们同胞,而且还属于共和派,另外梯也尔还许诺赦免所有投降公社社员……
摸到那栋房子虚掩大门,进去后回身将门关好,下楼来到仓库,再往下进入地窖,最后熟门熟路地到达蒙帕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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