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泪流满面,好似亲眼看到上帝磨难,他们哀怨地吟唱,恳求上帝发慈悲,哀求圣母保佑。他们这样周而复始,不分昼夜,不管寒冬腊月,成群结队人点着大蜡烛,围着教堂走,谦卑地在祭台前跪拜。带队是举着大蜡烛和旗帜神父们,紧随其后除普通男女民众,还有贵妇和商人们……当时能看到十分感人悔罪举动,偷盗者归还赃物,有过失人忏悔罪孽……
威廉却冷漠地看着他们,并对说,那不是真正悔罪。他倒是跟讲当天早晨说过那些话:悔罪大时代已经结束,那不过是布道者为避免自己成为另种悔罪欲望猎获物,调动起群众虔诚心理做法——那种欲望才是异教徒欲望,才是令众人害怕。但不明白其中差别,如果真存在差别话。觉得差别不在于个人或是另个人行为,而在于教会判断这种或那种行为眼光。
想起威廉跟乌贝尔蒂诺那次讨论。威廉无疑是在影射,竭力向他说明其(正统)神秘信仰和异教徒扭曲信仰之间并没有存在多大差别。乌贝尔蒂诺对此颇为生气,好像他清楚地看到两者之间差别。印象是,乌贝尔蒂诺与众不同之处就是他善于看出这差别。而威廉当初辞去宗教裁判官职务,恰恰就是因为他看不出它们之间差别,所以他也无法跟谈论那位神秘多里奇诺修士事情。也就是说,显然(对自己说)威廉失去天主保佑,因为天主不仅教诲人看到差别,而且,可以这说,还赋予他子民这种辨别能力。乌贝尔蒂诺和蒙特法尔科基娅拉(她周围也拥簇着悔罪者)之所以成圣人,就是因为他们善于辨别。这就是圣德,不是别。
可为什威廉不善于辨别呢?他可也是个相当精明人呀,而且他善于从本质上发现事物之间哪怕是最微小差别和最无足轻重关系……
沉浸在纷乱思绪之中。当威廉快喝完奶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跟们打招呼。那是亚历山德里亚埃马洛,们已经在缮写室里认识他。他面部表情给留下深刻印象,脸上不论何时总带有种冷笑,似乎他永远不相信人们愚昧昏聩,也不太在乎这种普遍性悲剧。“那,威廉修士,您已经习惯这座神经错乱者巢穴吧?”
“觉得这个地方集聚圣德博学之人,些值得钦佩人。”威廉很小心地说道。
“过去是这样。那时修道院院长尽院长之责,藏书馆馆长尽馆长之责。可如今,正如您看到,那上头,”他指着上面层楼,“那个半死有眼无珠日耳曼人,在虔诚地聆听着那个长着死人眼西班牙盲人狂言乱语,仿佛每天早晨敌基督都会来。他们整天抓挠着羊皮纸手稿,可是很少有新书进来……们整天无所事事,可在那边城市里,人们已经行动起来……曾几何时,整个世界都由们这些修道院主宰。如今,您看见,皇帝利用们,派遣他朋友和他敌人会面(对您使命略有所知,僧侣们没有事做,他们都在议论)。但皇帝若是想掌控这个国家,他只要管好城市就是。们在这里收割麦子,饲养家禽;他们在城里用几尺亚麻布换几丈丝绸,用几袋香料换几尺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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