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地板上长长影子像头天晚上出现幻影那样令毛骨悚然。每时每刻都害怕再碰到面镜子,因为镜子有这样魔力,即使你知道那是镜子,还是会令你感到惊恐不已。
另外,也没想辨认方向,也没有避开那间香气熏人、使人产生幻觉房间。像是个发高烧人迷迷糊糊地朝前走着,全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实际上离出发地方并不远,因为不久后又回到刚才进来那个七边形过厅。过厅里张桌子上放着些先前仿佛没有见过书籍。猜想那是马拉希亚从缮写室里取来,还没有放回原处。不清楚自己离香气萦绕房间是否还相当远,因为觉得有点晕头转向,也许是有几缕熏烟扩散到所在那个地方,或是刚才过分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缘故。打开本装帧得相当精致书,从风格上看,好像来自北极最遥远国度图勒[5]。
书中首先映入眼帘是使徒马可传播《福音书》,被头狮子画像吸引住。尽管没有亲眼见过活生生狮子,但那肯定是头狮子。装帧者忠实地描绘出狮子头部,也许因见到过号称妖魔鬼怪之乡爱尔兰狮子而受到启迪,深信,这只动物就如同《生理学家》书中所说,它集世上最可怕和最威严东西于身。于是,那头狮子使想起“敌基督”形象和们天主基督形象,不知道要用哪种象征性语言来解释它。全身颤栗着,因为害怕,也因为从墙壁缝隙吹进来寒风。
看到那头狮子巨嘴獠牙,脑袋像蟒蛇头那样长满鳞斑,庞大兽身撑立在四个犀利凶猛脚爪上,毛皮像是后来见到过种来自东方织有红色和翠绿色斑纹地毯,上面带有像人得鼠疫般土黄色,凸显出可怕而又强壮骨架。尾巴也是黄色,从臀部直卷到头顶,尾梢是个黑白色鬃毛涡卷形。
被那头狮子吓坏(多次回头环顾四周,好像书中所画野兽会突然出现),决定翻看其他书页,目光落在《马太福音》开头那页个人画像上。不知为什,他比狮子更使害怕:是人脸,但那人从头到脚裹在件像是披肩无袖长袍中,而那披肩(或称铠甲)上面镶有坚硬红色和黄色宝石。那人脑袋从红宝石和黄玉砌成城堡里神秘地伸出来,觉得他正像是(渎神者让感到多恐惧啊!)们直跟踪却难以寻觅其踪迹神秘凶手。后来明白,为什会把那头狮子、披戴盔甲骑着战马武士与迷宫那紧密地联系起来:因为,那两幅插图就像那本书上所有插图样,都是从纵横交错迷宫布局图案中浮现出来。红玛瑙和绿宝石纹理,翡翠细丝,水苍玉条带,它们仿佛是个线团,似乎在暗示所在厅室和通道。目光迷失在书页之中那些金碧辉煌小路上,双脚像是行进在藏书馆厅室内被扰人布局所困扰。看到在那些羊皮纸页中神游,更平添许多不安,并令深信那里每本书都在以神秘狂笑方式叙述着在那刻故事。“Detefabulanarratur[6],”自语道,并自问,在那些书页上是否也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