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当时欲望引起全身震颤,激动不已,生理上冲动使想要大声喊叫。神圣学者们说,激情本身并不是邪恶,但必须在理智心灵引导下由意志加以调节。然而,理智心灵在那天早晨因疲惫不堪而显得软弱无力,它试图控制狂热欲望,它竭力征服欲望而不是满足欲望。无论是善良欲望还是邪恶欲望,从已知角度来说,都样。如今可以用神圣学者话来为自己当时轻率行为辩解,就是说,当时无疑是堕入爱河,那是激情,是宇宙法则,因为地心引力也是自然爱。而当时自然被爱情所诱惑,陷入情爱之中,爱能使被爱对象和爱人以某种方式融为体,所以爱情比知识更有感染力。确是这样,如今见到那个姑娘,模样比头天晚上更清晰,而且解她intusetincute[1],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她在身上也看到她自己。如今问自己,体验到爱是否只是人与人之间友爱,是为对方好爱,还是情欲爱,只为自己好,想从情欲中补偿自己以往缺少爱。相信那天夜里爱是情欲爱,想从姑娘身上获得从未有过感受。而那天早晨,对她无所求,只希望她好,企盼她摆脱贫困,不再为点食物而委屈地卖身,希望她能快活地生活;对她不再有所求,只是继续惦念着她,幻想能在牛羊群中,在树丛中,在沐浴着静谧修道院围墙内,在给人带来欢悦光线中见到她。
如今深知美好东西是爱缘由,而美好是由认知来鉴定。倘若你未曾体验过什是美好,你就不会去爱,而尽管知道姑娘能满足狂热欲望,但悖逆意志。当时沉溺在矛盾心理冲突之中,所感受爱正是学者们描述圣洁爱:那种心醉神迷激情,是爱恋着情侣共有(在那个时刻,直觉告诉,姑娘所渴求正是所渴求,不管她身处何方)。对她心生嫉妒。但并无恶意,不是保罗在他为克林斯人写《晨祷》中所谴责嫉妒。他说那是争端根源,并且不承认被爱人同分享,而这也是丢尼修[2]在他《论神圣名字》书中所谈及。为此,上帝也被说成是有嫉妒心,由于他对所创造天地万物博爱(爱那姑娘,是为她存在而高兴,并不是嫉妒她存在)。嫉妒她,那种嫉妒是神圣学者所说motusinamatum[3],是由爱而生,当自己所爱人受到伤害,它促你去抗争(那时,只妄想能解救那姑娘,把她从那个用*欲玷污她,让她卖身人那里解救出来)。
如今知道,正如圣人所说,过度爱会使恋人受到伤害,而爱正是过度。试图解释当时自己感受,但并不企图辩解。现在所谈是青春萌动期罪恶激情。那激情是邪恶,不过,当时真实感受迫使不得不说,那感受特别美好。但愿这能训诫像这样受诱惑而坠入情网人。如今已年迈,通晓无数摆脱那种引诱方法(问自己,该不该因此而自豪呢?因为摆脱子夜恶魔诱惑;然而并没有摆脱其他诱惑,以致不禁自问,如今追忆,是不是屈服于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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