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碎片,散落在圣物箱及水晶和金子制作圣骨盒周围。或者说,并不是姑娘尸体碎片充斥着教堂地下室,而是地下室碎片先是旋转飞舞着慢慢组成如今已成矿物质姑娘躯体,然后又重新分解,散落在四周,而被疯狂渎神逆行糟蹋躯体碎块,堆积在那里,变成神圣尘埃微粒。仿佛是在几千年过程中那唯无比巨大躯体解体成碎块,而且现在这些碎块好像准备占据整个教堂地下室,这正如已亡故僧侣们藏骨之处,却又更具耀眼光辉,仿佛上帝杰作——人躯体,偶然间分解成多重而又分离形式,就这样变成与自己大相径庭形象,不再是理想,而是世俗,由尘土和发臭碎片组成,它只能象征着死亡和毁灭……
现在找不到个参加盛宴人物和他们带来礼物,仿佛所有赴宴客人都在地下室里化成干尸残存物,每个人都缩成自身部分来喻示:拉结成根骨头,但以理成颗牙齿,参孙像个下巴,耶稣像他紫色长袍条碎片。盛宴结尾仿佛演变成残杀姑娘场狂欢,而这场狂欢仿佛又变成全球性。在这里见到这场杀戮最后结局,那些躯体(说什呢?那些饥饿口渴参加盛宴人在尘世间完整躯体)都变成具具独特尸体,像受过酷刑备受折磨多里奇诺尸体那样,被撕裂成碎片,变成肮脏而又耀眼珍宝,如同剥皮动物被撑开挂起来那样,不过还保留着变为化石人皮、内脏和所有器官以及脸部线条。看得出皮肤上每个褶皱、疤痕和丝绒般表皮,真皮上密布胸毛和阴毛成华丽锦缎,乳房、指甲、脚跟角质层、丝状睫毛、眼睛水晶体、嘴唇赘肉、脊椎骨和骨架,全都化成砂状物,但都未失去原有形状并保持着原来位置和布局。掏空肌肉疲软大腿,像双靴子,大腿肉堆在边像幅占卜看相天宫图,上面道道红色血管像是阿拉伯式图像;成堆内脏,红宝石样黏乎乎心,珍珠般排成项链状整齐牙齿,玫瑰色透着天蓝色像垂饰板似舌头,排像蜡烛手指,有如地毯线条腹部,重新打结像封印般肚脐……现在,这令人毛骨悚然尸体在教堂地下室各个角落对发出狞笑,对嘶声低语,想要命。它被分解后放在圣物箱和遗骨盒里,然而又无序地整合在起。就是那在晚宴上又吃又喝躯体,它狂欢,猥亵地旋转飞舞,而出现在这里则是它无可逆转毁灭,隐隐约约、失去理智毁灭。乌贝尔蒂诺抓住胳膊,指甲都掐进肉里,对低声说道:“你看,都是样事情,那个起先得意洋洋狂妄人,那个嬉戏取乐人,如今在这里受到惩罚和报应。他摆脱激情诱惑,因不朽和永恒变得僵硬,凝结在永恒冰冻之中得以保存和净化,因已完成腐化而避免腐化,因已化成尘埃和矿物质而不再变成尘埃,死亡是这个地球上匆匆过客归宿,是劳累结束……”
此时萨尔瓦多雷突然进来,他全身冒着火焰像个恶魔,他大声喊道:“笨蛋!你没看见这是《约伯记》[5]上所写大野兽吗?小主人,你怕什呀?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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