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节课是语文课,他听着黄老师从黑板上传来年迈
“刚刚上课直盯着黑板,眼睛有点痛。”郁裴垂在袖管里手不断扣着掌心,“所以想看点植物,放松下眼睛。”
“你骗。”洛长洲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谎言,“你从上课起就在看。”
“如果你想问怎知道。”洛长洲甚至不给他点反驳余地,“因为上课也没看黑板,直在看你,所以知道。”
郁裴听到洛长洲说这些话,本来已经恢复清晰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他忽然觉得好委屈,委屈洛长洲为什要对他说这样话,他会误会啊,会误会洛长洲也喜欢他,这样他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想要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心情。
可是对于他来说,告白是场审判——而结果,全部都取决于洛长洲个人。他害怕审判结果是他所不能接受,所以他会逃避,逃避这天来临,会想无限拉长这个日期到来。
洲,能和他成为好朋友,甚至能够默默地喜欢他,这就已经是他最幸运事。
他现在能和洛长洲靠得这样近,左右不到半米距离,他只需要动动胳膊,就能隔着两层薄薄校服碰到洛长洲手肘,如果再幸运点,他还能感知到洛长洲身上温度,那是种他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暖,温暖到他足以让他为之落泪。
所以说他已经足够幸运,不应该,也不能再去奢求其他事。
郁裴挪开视线,没有落在田觅身上,没有去看黑板,甚至连余光里都失去洛长洲身影,他在看窗外世界。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个游荡人影都没有,只有孤独红花楹树矗立在路旁,偶尔在风吹拂中落下几片花瓣,他看得是那样专注,认真,就好像就好像那是他世界样,孤独得只有他个人。
午时风起,凉风从窗外灌入,冷冷地打在郁裴脸上,也刮得他眼睛生疼,他眨下眼睛,就有不争气眼泪顺着脸庞划下,浸过泪水皮肤被风吹,在这本该炎热夏季,郁裴却冷得发疼。
“阿裴?你怎?”洛长洲见他还是不肯回头,抬手按住他肩膀,微微用力想要迫使他转过头。
郁裴转过身,却把头垂得低低,不肯去看洛长洲眼睛,但他知道自己通红眼睛肯定已经,bao.露,所以他涩声道:“……有点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郁裴就和早就在后座睡着顾峥样,抬起胳膊趴到桌子上去。
洛长洲又轻轻喊他声:“阿裴……”
郁裴闷声道:“长洲你别管,趴会就好啦。”
他没想到自己对眼泪自控力竟然那样差,也没想到他对洛长洲喜欢那样深,喜欢到因为他句话就联想那多东西,喜欢到只要想到他可能不会喜欢自己,就觉得刚刚才明亮起来人生又失去所有颜色,蓦地灰暗下去。
郁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下课。
他没有动手擦过脸上泪,不过那些水迹早就被风干,下课铃响完后,他就听到洛长洲在身后喊他:“阿裴。”
郁裴没有回头,他担心自己眼眶还是红,怕被洛长洲看出端倪,连忙深吸口气强装语气正常道:“怎啦?”
洛长洲问他:“你为什要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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