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忙也得过下周末呀。”郁卿轻笑着,“哥哥又不是铁人,明天哥哥可以在家休息呢。”
心头惊疑渐渐散去,郁裴听到郁卿明天能在家里,能和他起吃顿午饭,和亲人相聚喜悦冲淡之前惶然无措,他也笑起来,问郁卿道:“真呀?”
“当然是真。”郁卿笑着回答他,声音很温柔。
他抬眸从后视镜里看眼郁裴,镜子里少年眉眼含笑,苍白脸颊因为开心而微微泛起层薄红,衬得他整个人终于有点鲜活气息。
和之前待在疗养院他完全不样。
郁卿坐在驾驶座上,身旁车窗开得大大,有凉爽夜风灌进来,吹得人头脑清明,他从后视镜望来目光深邃又幽暗,像是藏着无数未尽话语。
他们两兄弟其实长得还是挺像,虽然郁裴初中时候渐渐胖起来,可是在小时候,他几乎就是翻版郁卿,即使他们不是孪生而是间隔十年兄弟,即使郁卿长得偏向于郁父硬朗,郁裴偏向于郁母柔和,但只要他们站在起,旁人就能轻易地知晓他们是血脉相连两兄弟。
所以郁裴直不明白,为什明明长得更像郁母他,在宁静兰眼中,他却不是她孩子。
郁卿工作向很忙,郁裴有几天没有见到他,此次忽然见到他熟悉脸庞,郁裴先是愣,随后陡然惊,从脑门路凉到脊背,连手心也生出湿滑黏腻冷汗。
第反应是猜想他和洛长洲亲昵景象是不是被郁卿看到。
郁裴开始并不是待在疗养院里,他只是正常住在医院里养病,因为次严重哮喘发作,他四肢都产生严重痉挛状态,被送上救护车时候已经休克,在抢救室里待两个小时才渐渐缓过气来,郁卿去看他时他还闭着眼睛躺在监护床上,手指上夹着监护器,鼻子里也插着氧气管。
那时他还没有瘦下来,胖胖整个人陷在床榻里,五官都被肥肉挤得有些难看,口唇和指甲上都因为缺氧而有些发紫,那模样说实话确实让人生不出多少怜惜。
郁卿只来得及匆匆看他眼,知道他脱离危险之后就离开医院,让庄叔照顾他,他得去处理郁父去世事情。他得应付警察,因为他母亲宁静兰调换郁父哮喘气雾剂,郁父拿走是个已经空气雾剂——是宁静兰从郁裴手里骗走气雾剂。
宁静兰心只想要郁父死,完全不顾没有气雾剂郁裴发病时会不会也会跟着死去,或许在她眼里,这个不是她“儿子”少年死会更好。
郁卿至今
他本来是想走到路旁再给张庚打电话让他来接他,结果接他人不知怎回事变成郁卿。
他还没有做好出柜准备,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郁卿解释他和洛长洲在起事,更不知道倘若郁卿不赞成他和洛长洲在起,他又该怎办。
郁裴不安地扣扣掌心,最后也只是虚弱地在脸上挂出个僵硬笑,轻声说道:“哥哥……怎是你……”
“怎,看到哥哥不开心吗?”郁卿从后视镜里望着他,沉默几秒勾着唇角笑起来,发动汽车。
“没有。”郁裴见郁卿什都没问,以为他什都没看到,登时松口气,放松绷紧身体道,“只是哥哥平时不是都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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