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小木屋路上,洛长洲去年在小路两旁种下鲑莓已经开花,粉粉紫紫几朵簇成小团,在风中轻轻摇晃,郁裴路过它们时脚步微微顿顿,但因为挂念着洛长洲,他没有多做停留。
小木屋钥匙郁裴是有,他把门打开后探头进去小声地喊声洛长洲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又放轻脚步,走进卧室,下子就看到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还在睡觉洛长洲。
郁裴以为他是烧得晕过去,连忙伸手去摸摸他头,却发现洛长洲体温正常——他就真是只是在睡觉而已。而他放在旁手机黑屏,郁裴按按开关机键屏幕也没亮起,看样子是没电后自动关机,难怪没有收到他消息。
郁裴也没有吵醒他洛长洲,而是转身去小厨房烧壶水,打算等他醒来后监督他吃药,随后郁裴又在画架那里找画板和笔,就端个小板凳去木屋外面画画。
不过郁裴落笔之后,原本打算画鲑莓笔尖顿,不知怎就开始勾勒起洛长洲面容。
伯母好。”郁裴和洛母打招呼,在洛家客厅里坐着时,时不时就探头朝楼上看眼,想要上二楼去找洛长洲,“伯母,是来找长洲,长洲他起没有呀?”
“不知道啊。”洛母泡杯糖枫浆给郁裴,“长洲在木屋那边睡觉呢,昨天他发烧,让他在家里睡他不肯,非要到木屋那里去住……”
郁裴先是怔,反应过来后焦急道:“伯母,长洲他病吗?”
洛母愣下,看郁裴焦急和疑惑表情马上就明白:“是啊,这孩子肯定没告诉你。”
“是……”郁裴说。
他拿着只是普通铅笔,这幅画没有斑斓颜料为之上色,但即使这样,郁裴也觉得画中人眼角像是有着星光闪耀,万千故事都写在这张面庞上,画完之后,郁裴就杵着下巴盯着这幅画看。
现在快十点,但是洛长洲还没有醒过来,郁裴今天也是第次发现洛长洲居然这样能睡,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洛长洲以前和他在讨论喝茶还有喝咖啡时提到过,他喝茶是为提神,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很爱睡懒觉人,所以总是喜欢踩点来学校。
可是后来,不管他几点来学校,都总能在学校那棵红花楹树下面看到洛长洲身影,而在凤凰树花开季节时,等他等得久洛长洲肩上或是头上总是会落着几朵花。
再后来,他和洛长洲在起后,和他睡在起时,每天早上醒来之后看到也是早早醒来为他做早饭洛长洲。
他和洛长洲去南城大学报道日子就在明天,昨天睡觉之前他还和洛长洲说今天两个人起整理去学校要准备东西和行李,洛长洲和他说话时语气和平时没有什不同,要不是今天早上他联系不到洛长洲,来洛家后洛母又告诉他这件事,郁裴还不知道洛长洲生病。
可能是因为洛长洲平日里给人感觉太过可靠,所以会让人忘他不过也是个普通人,有着血肉之躯,是会流血,会生病,想到这里,郁裴再也坐不住,他对洛母说:“伯母,家里有药吗?想去看看长洲。”
洛母说:“有,给你拿。”
“谢谢伯母。”
郁裴和洛母道过谢后,就拿着药匆匆朝着他和洛长洲小木屋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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