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卓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站在门外。
“小米来啦。”老陈看破却没有点破，只是声音透着疲惫。
卓米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自己
办公桌前，放下背包
“哎，那行，
再想想办法。”
“嘀嘀……”
手机按键声音再次响起。
“喂，钱军！……哦，是弟妹啊，钱军呢？……哦，没什
事，那挂
。”
“喂，是博涛吗？”
既然帮不上忙，卓米也只能抱着“缘分已尽”态度，待把碗中汤喝完准备起身离开之时，猛然想起店老板王叔经常跟他抱怨：很多食客素质太差，经常乱扔饮料瓶，搞得桥头垃圾遍地。
店老板
天几千元收入，自然是不会把毛钱个饮料瓶放在眼里，卓米灵机动，忽然想到个两全其美办法：让拾荒者每天定时来捡饮料瓶。这样既能减轻店老板负担，也能顺便让拾荒者有口饭吃。店老板脾气他很清楚，而且他店半年前曾被盗窃过，还是自己出手帮他追回损失，所以卓米不用事先征得意见都能猜到结果，这个面子店老板定会给。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自己遇到，袖手旁观也不是作风。”于是，打定主意卓米对旁边拾荒者说：“这家牛肉汤店老板熟悉，回头告诉他声，客人喝剩下饮料瓶，都让他给你留着，你每天记得过来收次。”
拾荒者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赶忙又确认遍：“哥，你说是真？”
“对，也只能帮你这多。”
年生。”
“嗯，比小两岁。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家在庆安那边。”
“怎跑到这里？”
“被人带过来，后来那人出车祸死，就剩下自己。”
……
“是，是。……行，哥知道你难处。……好，那先这样，忙着。”
卓米刚到单位，还没来得及推开办公室房门，便听见木门另边响起老陈声音。
卓米悄悄走近，将耳朵贴在门上，心中暗忖：“这说，师娘肾源匹配上？”
正听得入神之际，木门被从里面打开，卓米差点儿摔个趔趄。
“够，够，帮这多就够。谢谢，谢谢。”拾荒者放下碗再次作揖。
“进去说声，你接着吃吧。”卓米拿起空碗朝店里走去，再次走出来时，他冲拾荒者做个“OK”手势。
二
“喂，大姐，娟子肾源匹配上，这些年给娟子做透析，家里积蓄都花得差不多，能不能从你那里转点？”
……
“来多久？”
“五六年。”
“你为什不找份正经工作？”
“是黑户，没有身份证，根本没人要，只能靠拾破烂赚点钱。”拾荒者嘴角挂着葱花，有问必答。
“黑户……”卓米眉头紧锁，面露为难之色。虽然卓米只在刑警队待年多，但由于工作原因，也算是认识些三教九流人，正儿八经工作他是没有本事帮忙，但找个地方让拾荒者出出劳力，赚点糊口饭钱倒是不难。可对方是黑户，这就有些不好办。湾水市近年来对各行各业流动人口管理相当严格，几乎是月月清查，如果拾荒者连个身份证都没有，基本没有哪个场所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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