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钱唯价值就是用来购买商品,单就钞票本身来说,它和张废纸没什区别——不,或许还不如废纸,至少废止可以擦屁股。
而在这时期苏联呢,恰好就有种很古怪现象——商品奇缺,商店货架空空如野,不管买什东西,除要付钱之外,还需要有民事部门开具“购买票”。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那就是老百姓有钱却买不到东西,大笔大笔卢布除存在银行之外,没有任何价值。
郭守云前身没有什文化底子,当然也更不可能知道经济关系中种种问题,他唯知道就是同老毛子做生意很容易也很赚钱。他只要会说几句简单俄语,比如什“哈拉少”(好)、“奥勤哈拉少”(非常好)、“达拉斯维杰”(你好)、“达瓦力士”(同志)之类简单用语,然后会数手指头就成
“呜……”
声颀长刺耳火车嘶鸣,将熟睡中郭守云惊醒过来,抹把额头上因为噩梦而流淌下来冷汗,他坐起身,轻轻撩起头前车窗上布帘,小心翼翼朝外面张望着。
此时,列车刚刚驶过静静流淌黑龙江,朝铁桥东岸望去,依稀可以看到荷枪实弹中国边防军士兵,正在河岸上往来巡视。
“云哥,咱们到哪啦?”对面上铺个眉清目秀小伙子,显然是被郭守云起床声音吵醒,他欠起身子,抹惺松睡眼,迷迷蹬蹬地问道。
“刚过江,才进老毛子地盘。”郭守云拿起自己杯子,狠狠灌大口隔夜凉茶,这才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对面这小伙子叫郭守成,是他郭守云亲弟弟——亲弟弟,嘿,是亲弟弟,不过却是原来那个郭守云亲弟弟。
什叫“你中有,中有你”?这句话郭守云如今算是明白,说白,那不就是你躯体里有灵魂,而灵魂里却有你记忆。
这话如果放在从前,他郭守云肯定会很不屑说句:“无聊骚人喷发出来臭不可闻酸气。”可是而今呢,他不这想,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例子。
坦白地说,虽然已经寄生在这个躯体里个月之久,可是郭守云仍旧觉得切都像场梦般,他想不明白,自己个在零八年因巨额诈骗而被判处死刑囚犯,怎就会莫名其妙寄身到九年年轻人身体内。不可思议是,这个年轻人也叫他妈郭守云,而且也是哈尔滨人,当然啦,那最最不可思议是,他这个寄生虫般郭守云,竟然还全盘接受人家切……包括那点可怜文盲记忆。
在接收来那点记忆中,郭守云解到,他前身有个弟弟,个妹妹,这兄妹三人就组成中国北方个毫不起眼小家庭。因为父母早亡,家境贫困,兄妹三人谁都没上过学,可以说是彻头彻尾三个大文盲。不过幸好是,他前身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很聪明,这小子从二十岁,也就是四年前开始,跟着第批进入苏联中国商人跑伙计,而在年前就开始自己单干。这年头苏联情况大家都清楚,那里人有钱,即便是个小工人,每月工资也超过百多卢布,而按照国际货币交易价格,卢布就能兑换二点八美元,兑换人民币,那就是卢布等于近三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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