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不是,”别里科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挤出丝笑容,说道,“只是觉得先生过于客气……那好吧,这些……就收下,如果先生以后还有什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好。”
“那是自然,以后经常要在这条路上跑,恐怕麻烦你机会不会很少啊,”郭守云将登记簿递还回去,搓搓手说道,“好啦,既然这样,就不再打扰你们工作,时间紧迫啊,还要赶去同苏西霍夫同志见个面。”
“哦,先生请上车,”别里科夫虚手让,笑容满面地说道,“以后有机会过来,就请到那里坐坐,噢,顺便替向苏西霍夫同志带个好。”
“会,会。”郭守云摆摆手,跃身钻进车厢内。
“少校,”看着绝尘而去卡车,别里科夫身后名士兵凑上来说道
同志那边也该等不耐烦。”
“郭先生太客气,这些都是们应该做,”别里科夫满脸堆笑,暗中却小心翼翼地瞧妮娜眼,对方那冷冰冰神色,让他看不出什蹊跷来,无奈之下,他只得佯作思考沉吟下,说道,“至于说检查,呵呵,看就算吧,郭先生看就是正经商人,您货物里绝不会有什违禁物品。”
“这……这不太合适吧?”郭守云搓搓手掌,貌似带着几分忐忑地说道。
“呵呵,没有什不合适,”别里科夫朝跟随着他两个人招招手,同时说道,“郭先生只要在过境登记簿上签下名字就好,呵呵,这种程式化过场还是要走下,不然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配合你们通关检查,也是们每个商人所应尽义务嘛。”郭守云笑,笑好开心,他知道,自今而后,这中苏边境上海关,至少在苏联这面,对他以及他公司来说,是形同虚设。
“哦,对啦,”从别里科夫名随从手里接过登记簿,郭守云面在上面签着字,面头也不抬对妮娜说道,“妮娜,去把咱们带着那两箱香烟搬下来,哎,这次过来也没带什好东西,就算是送给别里科夫同志和关上弟兄们解解闷吧。”
“嗯。”妮娜倒是挺听话,她转身爬进车厢,然后将两小箱二十条装希尔顿踢下来。
两箱美制卷烟,从空中跌落地面,发出“噗噗”两声闷响,这两声闷响就像是砸在别里科夫心肝上,砸他是心驰神摇。作为名专门负责边贸检查军官,他自然知道这种“奢侈”消费品属于违禁物资,就单凭这两箱卷烟,他就有理由把郭守云整车货物全部扣下。但是话说回来,这个命令他不敢下,他固然可以在今天把郭守云连人带货全都扣下,可是明天呢,也许明天人家就能坦然从海关拘留所走出来,而他这个少校就得卷铺盖走人。别里科夫对国家忠诚,还没有达到愿意拿自己前途和性命去做赌注程度。
现如今情况已经很明显,人家把这两箱违禁品扔出来,还当作礼物送给他,那就是让他别里科夫做个选择——要嘛“上船”,要嘛“出局”,换是你,你要如何选择?
“怎,别里科夫同志不会是嫌弃礼物分量太轻吧?”签完字,没看到别里科夫有什动静,郭守云笑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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