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随手撕那张身份牌,三两步走到门边,从博古架上抽出支酒,轻轻往墙上磕。名贵白葡萄酒液洒下来,甘醇浓稠在玻璃瓶上挂层厚厚杯,地上羊皮纸片被泡涨泡烂,字迹模糊。
“真是没想到,你智商不高,脑洞倒是不小。”李斯年带着笑意声音传来。
方岱川把脑袋扎在手掌中,像只害羞鸵鸟。
“你是手撕鬼子油炸鬼子红烧鬼子戏拍多吧?”论武力值李斯年赶不上方岱川,但是论打嘴炮他可不惧任
“你……你不早说!”方岱川果断扣锅,被烫似,把手里角色牌飞快地扔在人家胸口。
李斯年右手将牌扣在胸口,拾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下,挑眉看向方岱川:“你也得给个机会啊,况且这是狼人杀诶大兄弟,玩明牌玩自爆有意思吗?”
方岱川右手捂住脸,没长着这个脑子就不要学人家分析情况玩战术,这人简直丢到太平洋美国姥姥家。“你倒是起来啊!”方岱川声音闷闷地从手掌下面传出来。
李斯年果断摇头:“不!你拿把剑吓唬,给吓趴下,你不亲自扶是不会起。”
这能说什,招惹这种祖宗,方岱川恨不得穿越回五分钟之前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他这说,李斯年笑得更激烈,简直笑岔气,下翻身倒在床上猛锤床垫,枕套上金色流苏拖在他脸边。他边笑边摇头,颤颤巍巍从口袋里取出张卡牌,狂笑着递给方岱川。
方岱川恶狠狠地抽过那张角色卡,在眼前猛地翻。
——他表情凝滞在脸上,肌肉很僵硬,气氛很尴尬。
李斯年笑得更开心。他索性仰面躺在地上,在床上小幅度地打着滚儿。
然而在抽自己之前,方岱川叹口气,低下身把人家恭恭敬敬地扶起来。
对方并不领情:“干嘛啊,不情不愿样子,委屈你还?”
“没有!”方岱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委屈您!”
李斯年笑着挑挑眉。
方岱川终于放弃使用武力,重重坐在床上,不想开口说话。
“他妈还以为你有什惊世推理,”李斯年抬手抹下眼边挤出来泪花,仰视着方岱川囧脸嘲讽道,“刚教你那半天多重解答,你学会个屁,就你这智商,狼人杀是不是把把必输,带头票死先知那肯定少不你啊。”他说着把双手交叠枕在身后,优哉游哉翘起二郎腿。
方岱川尴尬地看看他脸色,又低头看看角色牌。和他女巫牌样款式,样字体,做旧黄色羊皮纸,牌面四周画着叫不出名字来花和动物,中间大片留白之后,最醒目正中央用黑线绣着两个大字:“先知”。
这就很尴尬。
方岱川脸上点点泛起红潮,像焯过水螃蟹,两只耳朵尤其鲜明,耳垂红得仿佛颗要滴下血来宝石。
他默不作声地把剑扔回博古架上,低头看圈地板,不知道该说什话来圆场。李斯年也不做声,就大爷样地躺在床单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每当方岱川鼓起勇气看他眼,两人目光对接之后,他就用那种嘲讽地眼神看过去,让方岱川脸颊再次爆红,躲闪着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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