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肝是做不到,等着哥哥给你弄海鲜上来。”他转过身来笑着后退,然后在方岱川反应过来之前,个猛子扎进海里。
“卧槽!”方岱川迷迷糊糊酒意都被他吓退个彻底,他们虽说从最上面礁石上走下来,可这里也不是浅滩,黑暗中海水与石阴影重叠在起,眼望不到底。方岱川凑近岸边,抹把脸上溅上水,茫然无措地环顾黝黑海面。
管风琴般低鸣声接着声,遥远地方似乎有个灯塔,又似乎是天海交界地方颗星星。海面没有动静。
“李斯年?!”方岱川不知道为什心里很慌,而黑黢黢深不可测大海成倍地放大这种恐慌,他对着空无人海面大喊,“李斯年!”
无人应和。唯有海涛依旧,星光闪烁。
口,感受着酸甜暖意从喉咙路划过食管,灌进他沉甸甸胃里。
方岱川点点头:“其实不太会喝葡萄酒,邓哥专门找老师教过仪态,如何转杯,如何嗅,如何说堆自己都不明白意思鬼话来恭维对方酒,据说这是种红酒礼仪。现在只想说,去他妈礼仪。”
海风呜咽像管风琴低吟,起泡酒则用跳跃口感传递种欢庆喜悦错觉。
两个人喝会儿,拎着酒瓶,深脚浅脚地从黑夜中礁石群上走下来。越往下走,风琴声音也越响,低沉呜咽轻吟和偶尔高昂声让人感觉有些灵异恐怖。
“这是什声音?”方岱川侧过耳朵听。
方岱川猛地灌自己半瓶酒,扯脱掉上身T恤,抽开皮带,奋力地将脚从裤管中拔出来。
“你在干什?”李斯年从海底潜出来,稍长发梢往下滴着水,脸上笑意盎然。
方岱川愣愣地看着李斯年踩水攀上礁石,他吹吹刘海儿上水珠,塞给方岱川捧东西。方岱川只感觉手上沉,李斯年正在用衬衫擦拭身上水,他低头看眼手掌,三只牡蛎在他手心中颤颤巍巍吐出些泡沫,怯生生地,bao露着自己白生生软肉。
方岱川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他自从认识李斯年,就经常有这种反应不过来大脑当机感。
“你这是什特异功能?”方岱川低头看看手心牡蛎,又抬头看看他,“随随便便个猛子扎下
李斯年站在石头下,静静听会儿,猜测道:“可能是潮汐涨落把空气挤压进礁石内部,”他抬头看向三米多高断崖式礁石,“这些礁石里应该有很丰富气孔,甚至是大型内部腔穴。潮汐涨落带动气孔里气压变化,这就是管风琴原理。”
方岱川仰头灌口酒,又翻过瓶身去,看看产区和年份:“勃艮第地产半干起泡酒,残糖高,有股微妙麝香味,适合搭配鹅肝或者什海鲜,这喝是够爽,又觉得有些可惜。”
“这也是用堆自己都不明白鬼话来恭维吗?”李斯年回过头来笑道。
方岱川边喝边点头:“可惜藏酒主人不在面前,听不到恭维那可真是太可惜。”
李斯年仰头大笑,灌口酒之后三下五除二扯开自己衬衣。他皮肤极白,在雾蒙蒙浅蓝色月亮照耀下如同块儿冰种翡翠,冷,硬,没有人情味,却总让人生出股温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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