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白袍,衔着苹果蛇;肉翅,尖角,看守地域双头犬。李斯年顺着画看向穹顶,同样看到那三座雕塑,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你,你看懂吗?神魔大战是看懂,那个女神是什鬼?”方岱川问道,李斯年好歹有半西方血统,这些神神叨叨东西,他至少比中国人擅长。
李斯年迟疑地说道:“蒙眼,持剑和天平,这是司法女神朱蒂提亚造型,主掌公正和裁判。拉丁语代表公正、正义词根‘Justice’,就是来自她名字。文艺复兴时期很喜欢塑造她雕像,造型基本上都是这样。蒙蔽双眼,意为不受外界声音干扰,右手拿天平,象征裁断是非。左手持长剑,是对非正义方惩罚。”
“嚯,”方岱川咋舌道,“人性裁决嘛,知道这个剧本,阿加莎经典小说《无人生还》不就是这个主题?把群有罪犯人搞到个岛上,把他们杀光。——这个boss自视甚高啊,还执掌正义,自诩女神?也是个戏精,估计长得不怎样。”
李斯年没有理会他。
方岱川做贼样,从李斯年房间探出个头来,机警地四处张望番。李斯年不知所谓地跟在他后面,左手插着兜,悠闲得如同在自己家后花园溜达老大爷。
挂毯上画已经隐没大半,地毯上倒是还残留着几摊水渍。
李斯年看见挂画,表情这才正经起来,他用手指轻轻蹭过湿漉漉挂毯,闻闻手指间水迹。
“怎样?”方岱川瞪大眼睛,紧张兮兮地问道。
李斯年皱眉搓搓手指:“没什特别,应该就是水吧,你怎发现?”
方岱川仰头看会儿:“可是她为什穿着黑袍呢?希腊女神不都应当是穿个白袍子吗?还长翅膀?那会儿神好像不长翅膀吧?长翅膀不都是基督教神吗?”
“可能不是朱蒂提亚,是某个异教神?”李斯年边猜测边摇摇头,表示回答不这个问题,他又转身看向两侧蛇和地狱双头犬,“可是朱蒂提亚身边确实经常有蛇和狗出现,蛇象征着贪婪、欲望、世俗权力,狗象征着忠实、友谊。朱蒂提亚不为权利所诱,也不为人情所惑,唯有理性和公正。”
方岱川陪着看会儿,直到两个人身上都被雨水浇得湿透。别墅里中央空调调整到恒温模式,保守估计只有20度,他浑
这说起来可就恐怖,方岱川搓搓自己手臂上鸡皮疙瘩,回忆道:“半夜睡不着,就想去找你,然后出房间就看见这些壁毯上有画。记得之前咱们上来时候,走廊窗户是开着,当时想是,可能那会儿灌进来雨,打湿部分壁毯,画就露出来。结果拐进你房间前那个拐角,就听见走廊上有声音,悄悄看眼,那个疯孩子拿着个小桶,正在往壁画上泼水。”
“你在走廊时候没有看见他?”李斯年问道。
方岱川斩钉截铁地摇摇头:“绝对没有,怀疑他那会儿是不是去楼厨房里打水。”
他们说话这功夫,外面风雨声又大起来,玻璃外面凝结层水雾,炸雷滚滚,惊动得整个海岛大有天翻地覆架势。李斯年推开窗户,风裹挟着雨水瞬间把窗帘和挂毯浇个湿透。
画也重新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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