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0】
丁孜晖端着纸看会儿,笑着收起来:“这回回去,可要po在微博上,没准能涨粉呢。”
“自己微博粉都是买,”方岱川苦笑道,“你还指望签名涨粉?”
方岱川翻回本子,重复道:“你出门时候,注意窗户吗?还有走廊两侧壁毯?”
丁孜晖笑下,回忆会儿,说道:“挂毯?走廊里还挂挂毯吗?没注意。窗户好像是开着吧,那会儿雨还没停,窗户往里正潲着水。”
“嗯嗯,那你回屋大概几点?”方岱川又问道。
【12:30丁孜晖出门】
“也就是咱们上来没多久时候?”方岱川边写边问道,“你出门时候,注意二楼那扇窗户吗?是开闭?”
方岱川神色不自觉严肃起来,这个架势怎看怎像警察问话,也是从小家庭环境熏陶渲染,平时他在家犯错,他爸就是这问他话。
“怎?你审问呀?”丁孜晖抿着嘴笑笑,调侃他,圆圆脸蛋儿上有些红晕。
方岱川有些尴尬,他转转笔:“也不是,就是问问。”
方岱川没有把怀疑说出口,也没有退水说自己不是预言家。他按捺住自己,手指发着抖回到房间。
直到夜里。
入夜。方岱川从屋里走出来,摁响丁孜晖屋前门铃。他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丁孜晖。
丁孜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见是他,犹豫会儿,这才放他走进来。
方岱川进屋随手关上门。
丁孜晖说道:“十二点四十左右?窗户直是开着,别也没有什奇怪地方。杜潮生比先回去两分钟吧,看时间也没看太仔细,大概是这个时间。”
方岱川皱着眉头,拿起纸笔开始写清单。
窗户打开:【12:30】丁孜晖出门
【未知】杜潮生和牛心妍说话
杜潮生回房
丁孜晖瞥眼他本子,方岱川手狗爬字儿,写飞自己都识别不出来都写些啥,也不怕她看。他说道:“只练过自己签名,别字儿确实写得……不咋地。”
何止不咋地,那手字儿,丑得丁孜晖都想不出丝毫话能来客气客气。好在妹子情商可以,直接说道:“那你给签个名呗,其实关注你挺长时间,算路人粉吧。给签个名留个纪念。”
这好说,方岱川翻到最后页,扯开本子,在横格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个名。
好在“方岱川”这三个字,他是真练过。艺术家专门给设计签名,张扬跋扈,笔锋犀利,转圜地方又有些柔和,好看极。
方岱川把签名递给丁孜晖。
封闭屋子,狼人出没夜晚,两个人单独说话,丁孜晖不免稍有点害怕。方岱川注意到丁孜晖肌肉紧绷着,正在暗自防备着他。他叹口气,无奈地摊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然后屁股坐在屋角凳子上,离得她远远。
丁孜晖拆开瓶矿泉水,倒到干净玻璃杯里,遥遥地递给方岱川。
方岱川打开笔记本,用牙齿咬开钢笔笔盖:“你方便跟讲讲,你昨晚是几点钟出门吗?”
“十二点半?”丁孜晖仰头看着天花板,回忆下,“应该是十二点半多点。”
方岱川在纸上刷拉拉列个时间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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