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那个叫南南、寄住在男孩儿身体里人挂着灿烂笑,轻声骂道,“你还能干点什?”
牛心妍捂住嘴,大滴大滴眼泪划过侧脸滴下去。
“双重人格?”李斯年低声自语道。
方岱川扭头看他眼,低声询问道:“你确定吗?怎觉得像精神病?阵阵?”
“大概是双重人格没错,”李斯年紧紧皱着眉头,“你注意到没有,每次这个疯小孩儿出来时候,牛心妍都叫他‘南南’,小孩儿怯懦时候,都是被叫做‘惜泉’。”
“是啊,有孩子嘛,每天得早点起来,给他们做早餐。”这是第三日早上方岱川在楼梯口碰见牛心妍时她说话,她多年孀居,只有个儿子,给谁“们”做早餐?
她吩咐怯懦小孩儿,说:“惜泉,和叔叔打个招呼。”完全以个母亲心态和辈分,然而在深夜,她却亲吻她儿子,哭着说:“南南,怕。”
,这传出去要不要做人?
小孩儿显然也意识到,这大孩子,都有自尊心,当众尿裤子羞愧难当,趴在桌边上呜呜地哭起来。
众人时都很尴尬。
牛心妍投完票火速回过身来,抱住孩子就哄道:“对不住,对不住,惜泉委屈你,咱们投完票就回去换衣服。”
刚刚还在哭泣孩子瞬间止住哭声。
刘惜泉确实是她儿子,然而南南又是谁?
方岱川瞬间汗如雨下,毛骨悚然。
窗外阵闷雷,咔嚓嚓地声音仿佛要震碎天地,吊灯摇晃几下,几番明暗,突然爆声,熄灭。
室内片阴暗地死寂。
刘新和陈卉默默坐回长桌前,谁也不敢说话,陈卉右手直在抖,她求救似,抓住身边男友衣角。
他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泪花,神色却阴鸷得可怕。他抽抽鼻子,将自己和妈妈距离拉远些。
“啪——”,清脆地声,牛心妍鬓边头发彻底散开,整个人愣在当场。
小孩儿微微绽开个微笑,长长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水珠,他想也没想,“啪——”地声,反手又是巴掌,朝牛心妍脸上扇去。
十三四岁孩子,手劲其实不小,牛心妍脸上登时浮现出十个指印儿。她努力地勾勾嘴角,勉强挂出来个笑,扭头对惊呆众人解释道:“南南……是在跟玩儿呢……”
她身上伤,是这来?方岱川只觉得身上阵阵地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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