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轻轻放开方岱川肩膀,手指间钢笔发出冷光,方岱川握紧拳头。
“是。”身侧另棵树后突然闪出个人影,声音太过突然,吓方岱川跳。他侧头偷偷看去,只见个娇小丰满身影走出来。
是陈卉。
“卉卉?你怎来?”杜苇将手里东西不动声色地塞回裤兜里,陈卉没有注意。
她望着男友和男友旁边女人,狐疑地说道:“这晚,你们俩在外面,做什呢?”
杜苇声音有些不耐烦:“他妈怎知道!?你这会儿跟说这些不是扯淡吗?当年出事儿时候他妈才几岁?出事儿你问?!”
“不信刘新没跟你提过!”牛心妍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牛哥死究竟是怎回事?!”
牛哥?!方岱川心里咯噔下,扭过头去拼命给李斯年使眼色,李斯年眉头紧锁,侧耳仔细听着,对方岱川钳制不觉松些。
方岱川悄悄探出点头去,透过雾蒙蒙月光看见杜苇侧脸,他脸上挂着丝诡异嘲笑:“刘新是跟提过,不过你敢不敢再说句,牛纳含真死?牛纳含若是真死,那南南是谁?!”
天幕间咔嚓声响雷,方岱川浑身哆嗦,差点蹦起来。李斯年放在他肩膀上手也狠狠抖下,两个人扭头交换个眼神,各自都被心中那个猜测吓得声冷汗。
咧扔在路边吗?还是有个盒子什?”
李斯年摇摇头:“不知道,这些事都不是经手,游戏也不是设计,鬼知道为什会有道具卡这种东西存在。”
两人正说着,李斯年停住脚步,回身捂住方岱川嘴。
“唔!?”方岱川惊,毫无防备地被李斯年推到棵树后,后背轻轻磕在粗糙树干上。
“嘘。”李斯年竖起食指,侧耳听着不远处动静。
方岱川吞吞口水,片死寂中,口水吞咽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谁!”杜苇机警地回过头来,瞪视着他们方向。
两人对视眼,谁都没有出声,黑暗中只听到两个同步心跳声,急促又剧烈。
牛心妍似乎还想说什,被杜苇伸手虚按下,他将手伸进裤兜里,不知道在准备着什,脚步很慢地朝这边走来。
“谁,出来。”杜苇声音很沉,目光中有种很阴冷质感。
不远处树影里,传来两个人说话声。
“条人命,说死就这死?谁陪?!”这声音是牛心妍,有些尖锐,不像平时那样温软。
大晚上,她为什要出来?约见谁?
方岱川屏住呼吸,被李斯年死死按在树干上。黑暗中他听见李斯年心跳在急促跳动,他显然也在克制着心中某种情绪。
在死寂树林里,每种情绪都经过放大,变得格外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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