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间走廊尽头房间里,方岱川状况还属于最好。
小孩子情况不用说,旁站着杨颂脸色惨白片,靠扶着墙才勉强站住,而牛心妍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方岱川立在旁,说什做什都已经是徒劳,这家子变态,让他心底不住发寒。
岛上没有抗生素,李斯年发烧时候他几乎翻遍别墅,孩子烧成这样,直升机两天之后才会赶到岛上,就是侥幸活到最后,生还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牛心妍摇着头将孩子从怀里直接推到地上,她盯着他,低声重复道:“不相信。”
杜苇打开门,李斯年修长中指还摁在门铃上,两个人隔着条门缝打个照面。杜苇脸色很差,见是李斯年,眼神中更多丝防备。
“你来干什?”杜苇打量李斯年圈。
李斯年还没有说话,走廊尽头已经传来阵阵悲啼和喧哗声,楼道里浓烟四散,呛杜苇个跟头。他愣下,胳膊挡住口鼻咳两声,连声问道:“怎回事?这这是?”
李斯年眼神平静,但脸色冷峻:“穿好衣服过来,别墅走水。”
“那是牛心妍房间!”杜苇豁地打开房门,回过身去往上身套衣服,并把地上裙子扔给女友,他边穿边问道,“其他人呢?杨颂呢?丁孜晖呢?都叫醒没有?”
李斯年站在杜苇和陈卉小两口房间门前,声又声地摁动门上电子门铃。他心里其实急切,但动作不急不缓,前声铃声刚刚歇止便接着摁下,百折不饶,节奏控制得刚刚好。
屋里,杜苇和陈卉刚至佳境。
陈卉搂着杜苇后脑勺,将他脑袋摁在自己胸膛上,任由对方抬起头啃舐她脖颈。听见刺耳电铃声,两个人都是抖。
“怎……怎回事?”陈卉分神看门口眼。
杜苇嘴里叼着她块颈肉,含含糊糊地嗤道:“不管。”便复又低下头轻轻啄吻她胸脯。
小孩儿后脑重重磕在地上,小声哭泣着。
牛心妍说话时眼神极其平静
李斯年远远站在门外阴影处避嫌,并不往屋里看,只扭头盯着走廊尽头片骚乱,做足派绅士模样:“杨颂已经过去帮忙,丁孜晖屋里没人,不知道去哪里。”
几人正说着,突听走廊尽头传来高声记惊叫,凄厉无比。
——是牛心妍声音,她大喊道:“不相信。”
李斯年心里紧,快步走上前,隔着空荡荡门框,看见里面情形。
外面天色渐明,李斯年眼看到方岱川身影,他正对着门站在床侧,肩膀上淌着血,是被门上卷边钢板割破,右手烧得肿胀,起着层水泡。
谁知道摁动门铃人耐心极佳,副誓要逼出人来样子,门铃响足有两分钟,不休不止。
陈卉已经在推他下去。
再好情绪也经不住这样惊动,杜苇萎个彻底,挫败地从女友身上爬起来,揪揪头发,下床去开门。
他边跳着提上裤子,边粗声粗气地骂道:“这他妈是哪个不长眼,操他姥姥,断人好事诅咒他辈子娶不着媳妇儿。”
“快别骂,赶紧开门看看是谁打发走,这眼瞅着天都亮。”陈卉披上床单,坐在床头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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