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暗,窗户开着,灰白色厚帆布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外面黑云压得低低。
方岱川试探着叫声:“喵?”
屋里安安静静,没有回应。
那只黑猫大约是自顾去觅食,方岱川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昨晚夜未归,猫呆在屋里早该饿坏。他随意想着,边掀掉自己上衣,扯动伤口,微微嘶声。
就着窗外点点光亮,他低头看看肩膀,右肩被翻卷铁片豁开条挺长口子,不是很深,已经结痂。只是黑黑红红痂混合着烟尘和衣物碎片,搅得整个伤口看起来凄惨又狰狞。右手最严重地方已经起泡,泡尖
“啊?”李斯年歪头表示看不懂。
方岱川对天翻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屋门卡给,先上去睡觉,你们慢慢聊。”
李斯年并没有问他为什非要去自己房间睡觉,乖乖从裤兜里掏出门卡,塞进他手上,嘱咐道:“开瓶白酒,处理下你伤。”
方岱川不置可否地随便点点头,抬步便走,看也不看杨颂眼。
路过牛心妍时,方岱川脚步微微踟躇下,想念,仍旧将自己门卡递给牛心妍:“你以后谁屋吧,和李斯年凑合凑合。”
机器滴地响声,夜未眠都有些倦怠众人瞬间坐直身体。
“所有玩家:弃票,”机器冷冰冰地念道,“今日无人死亡。”
杜苇长长舒口气。他干笑道:“怕它判定们消极游戏,到时候强制抹杀咱们所有人,就麻烦。”
陈卉现在看他哪儿都不顺眼,闻言呛声道:“组局人就是为看咱们自相残杀,玩得就是心跳,就是人性试验,口气把你们杀,他不如直接买凶杀人。”
杜苇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又知道?”
他想得很简单,剩下这些人里,小情侣开始就是合住间屋子,虽说空余下来间,看他俩现在状态,也没法分辨之后是同床还是分居;杨颂和丁孜晖就更别提,她俩看起来就搭不到起,彼此又都是陌生人,并不信任,方岱川可不想明天早起来听见说她俩谁弄死谁。
那总归只剩下他和李斯年,他俩住起还能互相帮衬着些。
牛心妍盯着那张门卡看很久,抬起头来时眼底还有泪,她神色复杂,看眼方岱川,又低头看眼气息奄奄儿子,咬牙收下那张门卡,低声道:“谢谢你。”
方岱川有些无措,他忙摆摆手便上楼,头路垂得低低。
滴——声,方岱川刷开李斯年房门。
他们小两口吵架,别人并不好插嘴,丁孜晖身份尴尬,索性直接起身往二楼走去。她身上衣服湿大半,估摸着也是夜未归,急急回去大约是要补眠。
杜苇讪讪地看着她走掉,自己只好站起来,走到陈卉身后,将女友肩膀臂环住,揽在胸前。他变脸色,柔声哄道:“好,别气,都是不好。”
方岱川对这两个人没什好情绪,也没心情听他们打机锋,他也困得厉害,只想上去睡觉,然而想到牛心妍母子,又有些发愁。
杨颂似乎有什话相对李斯年说,走过来吞吞吐吐地,不住瞟向方岱川。
这他妈还有什看不懂?方岱川瞪李斯年眼,向上摊开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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