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起那个心旌摇曳夜晚,方岱川脸热,心道要遭。果不其然,不出片刻,脸颊热度慢慢蔓延下来,整个胸腔里都热热,酒精顺着伤口渗透进血管里,拉扯着血液在各个脏器里跳舞。
“和杨颂聊两句,”见他不说话,李斯年主动开口道,“她试探昨晚验谁,说验小男孩儿是个狼人,你记得别说漏嘴。”
方岱川还沉浸在莫名想象里,他脑子蹦蹦,也不知道李斯年究竟说些什,只胡乱地点点头。
“那……”李斯年试探着问道,“你和丁孜晖,说些什?”他不知道为什,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可能是焦渴,方岱川看到他舔舔嘴唇。
方岱川也没忍住,舔舔嘴唇:“她是来找你,也想试探你昨晚验谁,”他犹豫着后面话该不该说,瞥李斯年眼,顺着往下说道,“她,她还说来找过三次,都没有和她结盟,她没办法才去找杜苇……”
乳胶枕头很松软,又贴合脊椎曲线,方岱川长长舒口气。
没躺到床上时候,又乏又累,狗样,恨不得下秒就睡死过去。真躺上床,又不知为什睡不着。
李斯年手指捏住点床单,揪起来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搓着。
“你……”
“……”
机会。看你奋不顾身地跳海去救他时候,就知道,你也不会给机会。”
“只是替你不值,”丁孜晖将杯里酒口灌尽,四十多度白兰地呛进她喉咙,整张脸都被酒气蒸红,然而她眼神清明透彻,她说,“你那信任他,为救他跳海追随,他却事事防备,时时留心你。替你不值。”
方岱川勾唇笑,也将杯中酒饮而尽:“巧,也替你不值,杜苇,不是什好人。”
话不投机,丁孜晖是个聪明女孩儿,她笑下,并不再说什,转身便向外走去。
“当心些李斯年吧,”丁孜晖开门前仍旧没忍住,嘱咐句,“还有,祝你活到最后,平安回去,。”
李斯年看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卷发沾水,软软地耷拉在额前,双锋芒毕露眼睛现在半阖着,金棕色睫毛安静地垂在眼睑上。可能是光原因,他瞳孔散得很大,注视着方岱川时候,就在默不作声间散发出些剔透神采来,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缱绻意义。
方岱
两个人同时开口。
李斯年僵,方岱川闭上嘴。
屋里瞬间尴尬弥漫。
上次这尴尬好像是和公司姐拍沐浴露广告,方岱川控制不住地想到。姐身材丰满,气质美艳,支广告拍得含而不露,不脱胜脱,眉眼肢体间风情根本不是他这个高龄魔法师能招架得住。
拍摄空隙姐就仰躺在他身边抽烟,察觉到他尴尬,嗤笑声,给他点支。
她说着,打开房门。
门外,李斯年右手摁在门上,正准备按动门铃。
丁孜晖:“……”
方岱川噗嗤声笑,他把莫名其妙李斯年拉进来,朝丁孜晖挥挥手:“谢谢,也祝你活到最后,起回去。”
李斯年没有问丁孜晖跟他说什,方岱川也没有问他如何同杨颂谈。两个伤病号默契地轮流洗个澡,然后重重仰躺进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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