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叹口气,拿上房卡,没放下刀。
“要不说女人打架,男人不能凑上去……”杜苇喝多,有些醉意,“女人们打架,是真要命,点情面也不讲。”
方岱川对他没什好感,闻言呛道:“弑父时候,也没见你讲情面。”
杜苇闻言豁然停下脚步,回头瞟他眼,眼神里带着些嘲弄和冷意:“你讲情面,是因为有人护着你。”
“他讲情面,是因为他心里干净。”李斯年在他们身后冷声道。
门外突兀地响起门铃声。
李斯年犹豫片刻,提起桌上放餐刀,背在身后,打开门。
门外,杜苇懒懒散散地靠着门框立着,没骨头样,两颊酒晕,身酒气:“丁孜晖死,你们去不去看看?”
李斯年怔。
“怎?谁死?”方岱川在浴室听见动静,随便裹件浴袍,头发也没顾上擦,拉开浴室门就跑出来。
整只手掌都贴上去。后腰弧线往里狠狠收进去,贴上掌也丝毫不显突兀。
李斯年狠狠抖。
冰凉水和温热手掌,他也顾不顾得身泡沫,回身把捏住方岱川手腕,眼睛眯起来,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带着些不餍足危险:“干嘛?”
“不、不干,”方岱川吞吞口水,果断抗拒诱惑,摇头,“你还伤着呢,不能趁人之危!”
李斯年气乐:“你可能对趁人之危这个词有些误解,或者对们定位有些误解。”他声音放得很轻,在方岱川耳边字句地说。
杜苇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睃巡圈,似笑非笑地嗤声,转身下楼。方岱川却停在原地。李斯年越过他,却被他拉住。
方岱川扯扯李斯年衣角。
“是不是给你扯后腿?……”方岱川心里很难受,想起来李斯年替他挨那针,想起他怕李斯年害刘新,慌慌忙忙去阻止,却眼见着李斯年被刘新阴个彻底。
他现在还发着烧呢,方岱川想,要是李斯年自己话,肯定把门反锁睡觉,管谁死谁活。偏偏拖着个,这也想保全,那也不舍得,害得他费劲苦心,身
带出大股沐浴液香味,和冷水湿气。
李斯年扭头:“是杜苇来,说……丁孜晖死。”
“丁孜晖?”方岱川傻,“不是杨颂吗?杨颂去追杀丁孜晖,反倒被丁孜晖杀……”
“是,可是丁孜晖也死。”杜苇声音没什起伏,好像并不关心谁死谁生,只是来通知他们句,“尸体搬回来,杨颂也搬回来,你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方岱川裹紧浴袍跟着就出门。
方岱川掀起眼皮看他眼,指头戳上他左肩裹着白布边缘:“你不要恃宠而骄,哥哥是看你受着伤,心疼你,让你占占口头便宜。”
“那哥哥再心疼心疼吧。”李斯年就坡下驴,低头就吻上去。
半小时后。
李斯年躺在床上,支棱着耳朵听浴室里传来水声。
方岱川站在花洒底下,边冲澡,边不断用手摩擦着身上皮肤,以抵抗冷水寒意。他肩膀上也裹着伤,自己撞铁门撞出来口子还没好全乎,边用左手反反复复冲洗着斗志昂扬小兄弟,边回想起自己骂李斯年那句“洗屁”,突然感觉有点说不清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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