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刻着“叶笑兰”“林妩媚”“李虎”仿佛花名。那工整阿拉伯数字1825—1842恰似短命花龄。
两种猪笼草属开出串状花序竖立在荒茔和矮木丛上,种像红毛猩猩手臂,种像雄鸡脖子。瓶色大红大绿,气色饱满,祥瑞逼人,仿佛某种象征福禄寿喜灵兽,寄生矮木丛上,匍匐地上,垂挂墓碑上,有捕杀机制未长成,有刚掀开瓶盖展开处女猎杀,有已枯死像破箩,但大部分青壮老练像这野地肉食性猛兽,在炎热西南季候风吹拂下血气淋漓和充满脉搏跃动。曾祖说那叶子可以直接摘下当船桨,瓶盖可以铲土,捕虫瓶可以背娃娃。即使博学多闻如祖父,辈子也没有看过这巨大捕虫瓶。即使拓荒高手和农业专家如曾祖,辈子也只见过两支这巨大捕虫瓶。
弥漫荒茔腥臭吸引大伙停下脚步。有人忍不住捏鼻子,干呕唾液。只大皇蛾扇着两片像小丑脸蛋翅膀徘徊荒茔上,仿佛嘲弄生死无常。大伙跨过无数藤蔓野草,停在个红色瓶子前。瓶内消化液清澈如琥珀,上下各铺层死虫和活孑孓,具婴尸漂浮其中,几乎撑破捕虫瓶。婴儿头颅和绞成绳套似四肢朝向瓶口,小嘴吞吐孑孓,颇似章鱼放墨。瓶子仿佛个十月孕妇肚子,曲线优美丰满,婴孩瑟缩羊水和子宫中随时破膣而出。大伙停在个绿色瓶子前。具婴尸蜷缩消化液中,将群刚孵化蝌蚪几乎挤出消化液外,,bao露瓶子外头小手已腐烂得露出骨骸,像某种爬虫类趾爪。大伙继续打量其他捕虫瓶。具只有下半身婴尸屁股朝天,消化液外小臀小阳具被蝇蚋啃去半,像极两杯正在溶化霜淇淋。另具被剖成半婴尸坐卧在较小瓶子内,依旧完整头颅伸出瓶口,但颅骨已裂,脑浆依稀可见,仿佛难产而夹死在母亲*d口。除几支较大捕虫瓶,其余较小捕虫瓶则漂浮着婴儿小手、小脚、头颅,或显然属于婴儿但不知道属于婴儿哪部分肉块。有捕虫瓶让婴尸撑得失去生息,浮现红砖似蔫萎斑块,也有承受不住婴儿重量,瓶子横躺地上,消化液已干涸,红蚁正在切割婴尸。放眼望去,共有二十多支捕虫瓶正在努力或不自量力地消化婴儿。少数捕虫瓶因为太小或婴儿太大,酵母时发挥不作用,婴儿形状仍然十分完整。大部分捕虫瓶正在品尝婴儿,串状花序吹弹欲破,茎叶膘满肉肥,母性焕发,*浪多产,养育出无数嗷嗷待哺小捕虫瓶。个女子尖叫声从大伙中响起,惊吓到矮木丛上只正在害喜衔草,准备筑囍孵卵大番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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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骤雨使眼前这条臭河突然,bao涨。塑胶桶、木头、纸屑、保丽龙、人造花、桌椅、校服、参考书、帽子、玩具——战舰、武士刀、冲锋枪、狮、虎、独臂娃娃和缺下半身蝙蝠侠——宛如活物泅向下游。常有些猫、狗、宠物猪、婴孩和中学生尸体点缀其间。去年五月间吧,两个翻墙出校准备到附近麦当劳吃午餐初中二年级男生在河堤上发现那具中学生浮尸。头颅、心脏、性器,不知去向。死者是上游郊区所流氓中学高中年级在学生。死因显然是寻仇械斗之类,死前还受酷刑。嫌疑犯是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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