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屋附近常常看见它们。”
“你长屋在什地方?”
“巴南河畔。离这里很远很远,划船大约天,走路两天……”
“你这几天住哪里?”
“朋友家里。”
三十几岁华人医生和位护士经过雉身边时,热心地请雉吸烟,用种读秒数紧张语气估计孩子残存生命力,随后拍拍雉肩膀。余先生,看在中国人分上,让说句良心话:养这样个东西,不如养只蟑螂……医生从口袋里亮出手掌,捏着拇食二指伸到雉眼前,仿佛手里捏着这只害虫。雉不明白医生为何如此夸张。第二天清晨四点多,丽妹离开病床,潜入加护病房,打开保育箱,抽离孩子身上所有仪器,用块床单裹着孩子,抱着孩子冲出加护病房和医院,穿过五点树、炮弹树、印度玫瑰、旅人蕉、热带柳,消失在医院后方广阔阴森热带雨林中。位被丽妹用剪刀刺伤左臂值班护士告诉雉,丽妹逃走时两脚直立如正常人,但穿径攀栏,越石渡水如四肢着地野兽,尤其快接近雨林时,她在芒草、蔓芒萁和矮木丛中穿梭自如,来去无踪,仿佛对这场逃亡已规划演练多时。两位在医院草坪上练习垒球男职员拎着球棒和手套追踪到雨林边缘时,丽妹正在雾霭中渡过条小河。二人渡河上岸时,她已消失雨林中。
“也许当时不应该拿着球棒吧,”男职员说,“她看到手里武器,会做何感想呢?”
“那只垒球手套看起来比拳击手套还恐怖呢。”另位男职员说。
①即红毛猩猩,马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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