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拿起桌上未曾沾唇洋酒。“随意……”
凤雏也拿起酒杯,笑得很黏,附生植物类,啜小口。虽然装得老练,雉觉得她像在喝冰可乐。放下酒杯后,她又点第三支烟,不知为何,雉发觉她点烟动作越来越不顺畅,打火机试几次才点着。也许不想让人家知道在嚼口香糖吧,她嚼得机灵而不淋漓,有时候简直像吹泡泡糖,让雉想起小猎豹第次咬断羚羊脖子,仿佛那只依旧鲜活猎物会随时赏她蹄子。八分之黑人血统美国人搂着位也是二十岁不到女子,炮弹笑声轰响整个酒廊,显然没有挑逗过东方女人滑嫩可口;他生意伙伴,四分之印第安人血统矮个,不擅应对异性,鲜少说话地凝视另个年轻女人,有时像狙击手想来次远距离伏击,有时像弹尽援绝猛卒。唯拥有大将气概只有老萧,他不但触玩怀中女子,并且意*另外三位,羽扇纶巾,谈笑间,降奴风骚毕露。果树款摆,秋千静止,金发女子叼烟嚼果,左臂上猪笼草瓶子像女性生殖器,瓶盖像*di,瓶口上环状腺体像阴唇,齿毛像阴毛,内壁像*d,卷须像输卵管。金发丽妹和红发凤雏像两种不同种类猪笼草附生在雉家族泌尿系统上,那里水蜥蜴徘徊树桥,猴群饥渴,长须猪鼻头勃起,鬃毛偾张。番刀剖开十几颗野生榴梿,肾脏型果囊结满古铜色卵状果肉,如奶油,如花生酱,如蟒蛇肚子里死鸡仔。这是最后也是最佳饭后甜点,雉决定捧场到底,拿起壳,埋头吃下四粒果肉。亚妮妮和双胞胎姐妹也各吃下二粒。榴梿香弥漫屋内屋外,煤油灯和月色对照,充满馋相和禅意。
雉完全忘当天晚上自己如何在长屋客房中迷糊睡着,只记得模糊看见曝晒阳台上行李袋在飞翔,猫头鹰在棕榈园捕食,填充鼠和塑胶蛇在秽河里浮沉。在两头狼犬引导下,曾祖拿着手电筒和猎枪穿梭棕榈园,两个拿番刀年轻工头跟随着祖父。那天晚上月色定非常灿烂吧,曾祖清楚看到远方工寮生锈锌铁皮屋顶像生锈刮胡刀。那天晚上定也非常酷热,曾祖清楚看到番刀刀尖滴着两位年轻工头汗水。两头大狼犬五官呆滞,四肢细腻,起初即兴走动像猎杀前热身游戏,不消会就锁定个方向。它们替祖父立下不少丰功伟业,对祖父和种植园重要毋庸置疑,这点恐怕连它们也感觉得到。两头狼犬突然扑向矮木丛咬住个中年汉子手和腿,将他从矮木丛里拖到曾祖脚下。曾祖用手电筒打量那个中年男人,抬起长筒靴朝他胯下踢过去。中年男子哼声,他哼不是因为曾祖踢痛他,而是狗牙刮痛他骨头。
曾祖又是脚踢向他脊椎骨。拿出来吧……
男人顺从地看着两只狼犬。他身子单薄,很让两位年轻工头担心狼犬如果紧紧下颚,摆摆脖子,就会把他手臂啮断。工头伸手安抚两只狼犬。狼犬放男人,甩着鼻子在男人身边绕圈子,密不透风地嗅着他,像达雅克人用黏土密不透风地封棺。曾祖对着他屁股又是脚。屌,拿出来……
男人鄙夷地看着曾祖。拿什啊,头家……
曾祖咆哮。据说曾祖召集种植园八百多名苦力咆哮训话时,不透过扩音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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