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要开玩笑……”
“不是警告过你,叫你不要连续睡同个女人几个晚上吗?”罗老师狠狠搔着鬣狗皮毛头发,“你最好问清楚亚妮妮,看她有没有这个意思……妈,才住几天,头发好像长虱子……这番鬼长屋……”
这晚雉想保持清醒,但屋长频频劝酒,让个粗壮达雅克猎人像扛死猪送回房间。猎人刚走,亚妮妮随后跟到,说:泰,今天还要陪你吗?雉没有想到她问得这直接,以为又是自己喝昏头,说:你先回去吧。亚妮妮说:先回去是什意思?晚点再来吗?雉说:不,不是。想和你谈谈……亚妮妮说:罗伯伯跟说……雉打断她话:有那种习俗吗?亚妮妮说:旧习俗,现在不流行……雉又打断她话:不过大家还是会这想吧?亚妮妮似乎点点头。在醉意和昏暗中雉看不清楚她表情。泰,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不会来……雉说:你可不能又像昨晚溜回来呀,你看,醉得像吃吨烂果野猪……晚安,泰。亚妮妮离开房间。
现代化管弦乐演奏古老中国乐曲,达雅克男声幽幽哼唱没有歌词曲调,家畜鸣叫忧喜参半仿佛谈论家国天下,洪水继续退去,猪耳云,鸡爪月,天潮地湿,莽丛凄泣仿佛柔肠盘缠,雉口含兰花从棵树垂荡到另棵树,跃入菜园瓜棚,在矮木丛中浮沉爬行。惊动只大番鹊,双翅撑成根扁担,挑夫空中漫步。女人傍坐矮树下,嘴角含笑,肢体忽聚忽散,在长年潮湿如狗嘴树荫
。亚妮妮睁开眼睛,打呵欠,伸懒腰,翻身就坐起来,迅速穿上衣服,面穿面问雉:睡得好吗?泰。雉答非所问:以为你回房里睡……亚妮妮笑着说:不放心你呀……面说面将凉被抖开,遮住雉下体和腹部。小心着凉……站起来就要往房外走。雉叫住她:亚妮妮,昨晚发生什事?亚妮妮轻轻踢下雉左脚,让雉哎哟叫声。你呀……你昨晚比长屋任何人醉得厉害,像只吃吨烂果野猪……。直到中午亚妮妮才拿着午餐出现,凑近雉耳边说:泰,不要想太多……又溜烟走。午后罗老师带着黑狗来访。雉发觉罗老师愈来愈晚起床,譬如今天,他穿透数间卧房鼾声中午才停息。黑狗和长屋家畜相处得不融洽,昨天才咬死只鸡,让主人赔两倍钱。黑狗也许把长屋里和气融融鸡视为小木屋中酝酿叛变鸡徒子们共犯或同党。它神色愈来愈孤傲寂寞,像个没有明主可以追随流亡孤臣。
“达雅克人对性态度虽然开放,但也不是毫无节制,”罗老师坐下就说,“长屋以前流行种古老习俗,个男子和个达雅克女子独处五个晚上后,就表示有意娶她……”
“独处是什意思?”雉说。
“就像你跟亚妮妮独处四个晚上……”
“们什也没做。除第四个晚上……”
“第四个晚上事,完全解……但是人家会怎想呢?”
“老师怎知道……”
罗老师山羊脸尖锐得像块石矛。“关键就在第五个晚上……”
“这长屋还保留这习俗吗?”
“虽然不保留,但遗风所及,总还有点那个意思。也就是说,对男女做这种事情,等于公开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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