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光循着声音，看见
几个衣衫褴褛
身影在地上捣鼓。
“但是头儿，
们和缸人对峙几百年，如果现在把这最后
个可以供能电站炸，他们不会真急眼，把电脑控制病毒库打开吧？”
“你傻啊！对峙能平衡这
多年，也不仔细想想为什？他们不敢放毒！缸人自己也会被感染……相反，如果们放任不管，这座核电站彻底被修复那天，他
婷面前屏幕上出现个异常光点。
“等等，这里好像还有个能量密集区，似乎是座……大型核电厂？！”
“哎？早在们祖先离开地球之前，家用可控聚变能源不就取代大型核电厂吗？是废弃遗址吧？们得去看看。”
靠近核电站之后，他们意识到海光推断得没错，它怎看也不像正常运作样子。或许当年是为取得更多冷却水，发电站被建在海边，常年海风腐蚀让建筑面外层脱落得斑驳片，杂草从门框和砖缝里挤出来，改变平面桁架原本形状。
“进行建筑结构力学分析，受损度29%，轻度坍塌威胁。”婷犹豫下，“建筑物会阻挡同步舱视线，就看不见你。进去之后自己小心，记得留意时间！”
不住兴奋。
“具体数字还没统计，估计在300座以上，分布在各个大陆河流入海口。”
“啊……果然！古时候，贸易让人类聚居在海陆交汇地方，这多年过去也没变！”
但当海光按着婷指引，将登陆舱驾驶到河流入海口，却没有看见想象中摩天建筑。事实上，他甚至很难把这片插满柱子滩涂和“城市”词联系到起。
柱子密密麻麻立在海边，每根都有三四米高。太阳还未升起，在黯淡光线里，像大片惨白罗马柱残垣。退潮后留下藤壶如同坚硬甲壳，覆盖着柱子下半部分。海光放低高度，小心翼翼地从罗马柱林里穿过。
海光点头。
太阳渐渐出来，给这座建筑点儿光辉，他探索着走进室内，发现建筑物半坍塌门厅里，竟然有几个人影在片瓦砾中闪动。
海光选择蹲伏在扇虚掩门后，人影处有对话声传来。这样隐蔽方式让他时竟开起小差，是不是在数千年之前，他们祖先在地球上狩猎，也会选择藏在掩体之后？就像他现在样，听着远处传来窸窸窣窣声响，猜测那是只豹子还是羚羊。
“头儿，咱们这样做……真能阻止缸人吗？”
“没问题，现在他们中枢电脑正进行系统升级，笨办法只要坚持反而更牢靠。500年过去，那些会跑铁盒子都被们毁，他们机器人帮手也100年没出现过。缸人现在退化成残废……机器只要被们毁就没有人能修理维护。所以你猜，时间到底站在谁那边？”
“这得有上万根柱子？”
“从这里看，少说有几十万根。”婷处于同步轨道，在高空能够看到全景，她将屏幕放大，系统识别图像后给她个7位数，“哦，不，共百多万根。巧，这座‘城市’应该也是百万人口级别……”
“婷……忽然有种不好预感。”
“习惯，每次跟你起出来总没好事。”
“别抢台词，这句话也是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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